慕容景将全数灵力都使了来,寒辞剑“嗡嗡”震动,寒气四溢。以剑尖为中心,一层薄霜往四面八方而去,瞬息覆盖了整个擂台。
慕容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寒辞剑,重新握在手中。他定了定心神,看向了江一楼,再也不敢轻敌。
众人都觉得慕容景要赢,扪心自问,谁都接不这惊天一剑。
在冰鸟面前,江一楼就好似渺小的蝼蚁,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碾压成齑粉。
他是真的认真了。
江一楼笑了声。
“这输得还不够明白?”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乐不可支,“行行行――”
可现在的走势,却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睛一眨也不眨,生怕再次反转。
这一次,他必须要赢。
飘摇的冷霜渐渐落,擂台的景缓缓地展现了来。
“就是,慕容师兄不会输的,一定是他使用了什么花招!”
。”
江一楼再次佩剑,摇:“竟然还输得不够不明白,那我……”
擂台上交手数招,在旁人中不过是一瞬间,有些人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慕容景就输了,故而他如此说话,自然是有人赞同、有人保持怀疑。
只要认真对待,这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景可是金丹期,怎么可能会输得如此容易?”
慕容景刚开始还有些后悔说此话,但见台之人纷纷附和,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这么多人都怀疑,那必定是江一楼使了什么花招。
江一楼本来都要走擂台了,突地听见耳边传来种种质疑声,不免好笑。
可是江一楼连都没抬一。
“不是输不起。”慕容景沉声,“只是不想输得不明不白。”
又来了。
“花里胡哨――”
萧潜朗声:“输了就是输了,难不成天衡宗偌大一个宗门,还输不起吗?”
江一楼一脚踩在了慕容景的,眉间是一风的笑意,他笑得
尖锐的呼啸声响起。
轰然一声巨响,震起漫天白烟。
慕容景屏住呼,右手像是有千斤之重,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抬起。他停了一,面憋得涨红,勉将这一剑挥了去。
话音还未落,一雪线,缓缓地舒展了开来,接着横贯而,就如同撕破一张白纸一般,轻描淡写地将冰鸟削成了两半。
一冰影破空而来,在半途中化作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冰鸟,庞大,翅膀一振,就挥动起刺骨的风霜。
“看他妖里妖气的,说不定还是什么的招数,还请长老彻查。”
若是赢不了……不、不可能赢不了!
只有一个人在无力地反驳。
又是这种狂妄到极的话。
可惜他人微言轻,连个浪花都掀不起,就淹没在了人群中。
这句话一,就像是凭空炸了一惊雷,刚刚还震惊得说不话的人们反应了过来。
他声音轻快:“要认真了。”
江一楼挑起躺在地上的寒辞剑,稍一用力,将剑推向了慕容景。
“输了就是输了……”他的眉梢皆是讥诮之意,“偌大一个天衡宗,还输不起吗?”
慕容景经过前两次的教训,再也不将这种扰乱心神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之前不过是失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