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过年也是很久以前了。

糖画致，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龙。

萧潜静静听着，有些复杂的绪从心底冒了来。

一个个又圆又白的汤圆浮在碗中，上面撒着一层金灿灿的桂花，香气十足。

“吃吧。”江一楼拿着麦芽糖所画成的糖画，戳了戳萧潜。

萧潜不解：“什么？”

然后他听见江一楼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就可以拿来嘲笑你了。”

正在想着，突然一块甜腻腻的东西了过来。

“唔……”萧潜被了满嘴甜腻的麦芽糖，脸颊两侧鼓鼓的，一时咽不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麦芽糖化在嘴里。

虽然记忆久远，但他还记得，那块麦芽糖很甜。

江一楼笑：“纪念啊。”

江一楼见萧潜没有动静，转念一想他为龙形不太方便，就伸手掰了一小块，到了萧潜的嘴里。

他看看手指缠绕着的尾巴，叹：“你这样，怎么饭？”

萧潜一看，是一块糖，麦芽糖。

“……不用了。”萧潜艰难地说，“够了！”

江一楼也不嫌弃这里破旧，就坐了来，叫了一碗汤圆。

他皱了皱眉，将麦芽糖收到了储袋中：“果然是只有小孩才喜。”

江一楼慈地看着他：“多吃。”

萧潜：“……师兄！”

“应该……”他犹豫开，“还要过段时间。”

“今日开张大吉,全场买一送一！”

萧潜轻轻卷住了他的手指：“师兄不喜这样吗？”

江一楼退后一步,避开人：“真闹啊。”

汤圆是芝麻馅的。

为一个不受父亲期待现的小孩,那些闹都和他无关,他只是萧家的一个隐形人。

萧潜想了想：“有糖……”

江一楼这才停了喂的动作，看了一被掰掉一块龙的麦芽糖，尝试着了一：“太甜了……”

江一楼深深地叹了一气：“那么今天是吃不上汤圆了。”

人便蠢蠢动，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去,生怕错过了如此好事。

江一楼他的小尾巴：“以前过年是什么样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不怕别人，只怕师兄厌恶这样的他。

萧潜趴在江一楼的肩膀上，似乎有些怀念：“是啊，好久没过年了。”

鞭炮、新衣服和压岁钱是没有的,他只能在闹过后，偷偷地吃上一块好心婆婆给他的麦芽糖。

在小街的尽，摆着一个简陋的摊，这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摊主。

萧潜：“……师兄你还收着嘛？”

他有些害怕。

萧潜好不容易吞了中的糖，还没开说话，就又被了一块。

“不是，只是……”江一楼摇，“我想吃汤圆了。”

江一楼一闻到

萧潜打量了片刻，怎么觉这条龙看起来好像比他威武……

江一楼解释：“我们小潜十九岁的时候吃的麦芽糖，过十年、二十年……再拿来的时候说不定你就是一方大能了。”

萧潜陷了沉思。

最后江一楼还是吃上了汤圆。

江一楼哈哈大笑，待笑完了以后，摸了摸萧潜覆盖着鳞片的：“什么时候能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