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他想象得不太对。

“不……”

“师兄！”她又喊了一声，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江一楼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周燕晴咬牙：“我背你！”

周燕晴急急问：“为什么？”

周燕晴一步三回：“师兄，你……你一定要小心，我很快就回来。”

“江一楼，你就这般……”他不知该说什么，“就这般没有骨气？”

还一边磕，一边喂鱼，白花花的瓜壳落了一地。

杀又杀不得，羞辱又没反应。

江一楼还躺在竹椅上，一动不动，只随手甩一捧瓜仁，荷花池中的锦鲤凑过来争，五颜六，煞是好看。

白清夜的话还未说完，堵在咙中，不上不得，憋得难受。

不过江一楼倒也没有自怨自艾，在冷雨中，屈指轻扣竹椅扶手，悠悠：“淅淅西风淡淡烟，几疏疏雨……”

他打了个哆嗦，但还是一动不动，躺在竹椅上――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他的双失去了直觉。

江一楼抬手掀开了衣袍，可以看见，两侧膝盖上直直-着两枚血红的钉，一看就令人骨悚然。

“师兄！”

江一楼：“快走，等有人要来了。”

“听话。”江一楼拍拍她的手背，“我师弟应该快来了，你去找他……”

“你……”

她早该想到的，这就是她的师兄啊！

“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云浮山。”江一楼解释，“我现在就是累赘，你带我，本不可能走去。”

“那……”

周燕晴摇：“不，我不走。”

白清夜用自己能想象来所有难听的话说了一遍，可江一楼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一波动都没有。

他微微眯起，上方乌云凝聚，不一会儿就起了小雨。

“你就在这里等死吧！”白清夜恨恨地摔一句，转离去。

说着就要去扶躺在竹椅上的江一楼。

他平静地说：“他往我上了六枚钉，封住了我的奇经八脉，现在我的-半-已经失去知觉了，本走不了。”

江一楼笑着。

一个声音打断了江一楼的诗，他侧过看去。

今天这个地步……”

“雨了啊……”

周燕晴来不及解释，只：“师兄，我带你走。”

白清夜的话卡在了咙里面。

没有哭天喊地，好歹也要以死明志吧？

江一楼住了她手背：“我走不了。”

周燕晴泪：“我知了。”

周燕晴一狼狈，从一旁隐蔽的树丛中钻了来，扑到了江一楼的面前，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周燕晴无力地蹲了来，隔着细密雨，她看着江一楼：“那怎么办？”

大概是青帝留在他的一生机，让他苟延残到现在，鹿尧夺不去这，只能使这种作的法。

他在没来之前，以为江一楼被俘被困其中，会惊慌不安，但走一看，这人正躺在一张竹椅上，悠闲地磕着瓜。

反倒白清夜被气得疼。

江一楼安静地听完，淡淡地“哦”了一声。

小雨稀疏，瞬间功夫，江一楼上就被雨浸湿。

江一楼柔声：“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