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讪讪的，搞得好像自己言而无信。

“那……那就是随便应承一啊，”陆佳意说：“那真要成绩差很多，也报一个大学么？你能考上清华北大，我如果只能考大专，那你还要跟我报一个学校……”

他到底也算接过一官场，对这还是很了解的：“有能力，你一定要上好大学，会接到完全不同的圈。你想，清华大学的老师同学朋友，能和大专认识的同学朋友一样么？”

戚杨说：“你也让我回来？”

戚杨就没说话，过了一会说：“我上什么大学都无所谓……不过你说的也有理，你要是能考更好的，没理陪我报同一个。”

上大学这件事，影响最大的是普通家庭的学生，家里有钱到一定程度，学校的好坏已经远没有天资才能重要……这话好像也是悖论，因为真正有钱的人家，儿女没一个上多差的大学的，不是国，就是国名牌。

全是大学老师，文化人，看的更清楚：“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亲妈，她肯定不会坑你。”

陆佳意说：“好。”

“我知为什么。”陆佳意很得意地说。

“我当然舍不得你啦，不过人的光要放长远，你要是能有更好的前程，我也替你兴啊。没有这个条件就不说了，你有，嘛要放弃呢。”陆佳意笑着说：“难你不回富川，咱们俩就一辈见不着啦？”

不过这都是实话啊，现实的话总是没那么丽。

戚杨愣了一，抿了抿嘴唇，问：“……为什么？”

“因为跟我一块学，可以互相鼓励啊，比着学总是更有劲。”

受狂么，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肯用功？

这在古代尤其如此，一个官场，基本都有自己的圈，同一个老师门来的师兄弟，纵向横向延伸，就会形成一个稳固的小团，团之间再互相认识，互相联姻，这个影响是非常深远的，到最后你可能会因为此认识各行各业的人。

戚杨顿时大气。

戚杨说：“那我就比你考的一，不就行了。”

“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陆佳意竟然很认真地对他说：“学校好坏，差别还是很大的，不是差别在你学到多少东西，也不是文凭，而是人脉啊。”

“那我们这一回约定好了，谁考的差了，就要听考的好的那一个，好的去哪个城市了，差的就要跟着去。你要不想失去主动权，你就好好学，争取比我考的好。”

“那咱们不是说了，考一个大学？”

“不过我其实好兴，”陆佳意笑着说：“虽然理智觉得

戚杨就看了看他，说：“为什么，不是你这种笨能懂的。”

“……”这怎么转到他上去了。

“那我们到时候可以报一个城市的大学，如果分数差的多的话。”戚杨说，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陆佳意就纳闷了：“那这是为什么？”

比陆佳意考的，就不用陆佳意迁就他了。反正他无所谓，并不觉得上了好大学就能对他的人生产生多大影响。

陆佳意就笑了，觉得这主意不错，可以互相激励。

“不过转学我还是不会转的，我在富川，比在这里学习更有劲。”

戚杨，他以前没想过这些，因着陆佳意，第一次认识到好好学习带来的，或许是质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