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然起先想,俞醉和自己在一起,或许只是图个趣味,但日渐相,却发觉俞醉对他的意是真。
俞醉叹了气,把酝酿好的话艰难的说,“我们断了吧。”
他的歌声停止,把话筒稍稍拿远了些,让陈放然得以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低缓喊了陈放然的名字。
陈放然也拿话筒,大多数是俞醉在唱,他偶尔合唱两句,心思基本都放在俞醉上了――俞醉唱歌虽说不上多好听,但剩在嗓音清亮,调也基本都没跑,听着还算虎虎。
只可惜俞醉全然陷了自己的思绪里,他心不在焉的唱着,调渐渐跑偏,声音慢慢减弱,他觉得是时候了,他想结束和陈放然这段怪异的,如果不是以的名义在一起,其实便失去了在一起的意义。
陈放然一怔,嘴角的微笑慢慢凝固,神深深的锁定俞醉,可惜灯光太暗,他无法真正看清俞醉的神,他沉住气问,“给我个理由。”
调,“什么歌?”
现在的俞醉让陈放然着迷,也让陈放然心疼。
他大胆猜想,俞醉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喜自己了,那段朦朦胧胧的年少时光被岁月掩埋得不见了,可只要碰到俞醉的神,他就能回想起当年偷偷注视他的影。
陈放然有些不自禁,如果现在俞醉回,一定能看见他的神变得温柔专注,像看待自己最心的人般令人痴迷。
俞醉在门歌榜随意加了几首歌,又返回到陈放然边坐好,他把这当成他和陈放然最后相的时光,心很是复杂。
俞醉笑了抬起,定定的看着陈放然,佯装轻松的,“我没钱给你专辑,也包不起你了,”他想了想,半开玩笑的添加了一句,“我也不想总是面那个。”
俞醉唱得神,陈放然也看得神,他已经彻彻底底的看清楚自己的心,俞醉可能不知,每次在看陈放然用的都是怎样炙的神,那滴滴的意渗透陈放然的心,让陈放然也为之心动起来。
他嘴上这么,但心里比谁都难过,他多想陈放然现
陈放然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半晌,他才缓缓开,“你是认真的?”
俞醉动,陈放然越是对他好,他心里就越是没有底,他很想现在就大声问陈放然,我已经没钱包养你了,也不是俞家的人了,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其实他只是想陈放然挽留他而已,只要陈放然说不,他便能再继续荒唐去。
但他舍不得现在的陈放然,只发怂的稍微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很是豪气的弯腰去拿玻璃桌上的话筒,又凑到歌机去歌。
陈放然注视着他的侧脸,不明所以。
陈放然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只觉得俞醉在瞬间变得很孤独――那种孤独不是与生俱来,而是日积月累,就像他本来应该是一朵向阳的向日葵,却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株遇到碰就躲起来的羞草。
俞醉被他问得噎住,他这一生其实没什么荒唐事,鼓起勇气包养陈放然,和陈放然开启一段暧昧关系已经最是荒唐,但在这样的荒唐里,他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从到尾都是认真的,除了现在是心非的说决断。
于是俞醉颔首,固执的看着陈放然,掷地有声说,“是,我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