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坏了,咱妈的铝盆漏一大。”
旁的孩都被这气势吓住,孟家哥俩打架的路数太不一样。孟小北转去寻觅红砖,吃你小北爷爷一砖。待他再回过的时候,一群孩吓都被他吓跑了,谁敢接他砖啊!
那几个孩嚷着:“孟小京耍赖!”
当晚,孟小北也如意料中的被他妈妈罚站,站在卫生间门,脚边搁着那个漏掉的盆。他挨打罚站家常便饭,后背抵着墙,左扎步,右搂上来架在左膝上,双手合十,弥陀打坐状,自得其乐。他弟扒门瞧他,哈哈哈地乐。
孟小北一翻,一摆,老大的派。
孟小京就是个能哭的,最后一招就是满地打哭,震天动地。他们大院后有一堆烧来准备盖房的红砖,被孩们垒成城池。后面的剧,就是孟小京坐在红砖城墙上,边哭边围观他哥替他打架!
“哎呦,胳膊,我胳膊……”
小哥俩四只手端着一铝盆西红柿,一步一歪往家蹭。
童年原本单纯无忧,泽如天空般纯净。孟小北那时也喜爬到后山上,用草叶哨,追着邻村的羊群起哄吆喝,夕阳帮村里小哥赶羊,或者仰面朝天躺在山梁上,数云间的大雁,心随着雁儿在空中自由翱翔,直到晚霞把最后一束阳光没,西沟就是他的家园……
孟小北当时并不知晓,这个家庭关乎他哥俩命运
孟小北几去,愣把铝盆打凹去了……
孟小京:“漏了漏了!哎呀,西红柿掉啦!”
“累死了,累得我想撒怎么办!……”
“他输了他赖我们的洋画!”
俩人一路笑着,笑得泪都来了,一个在前面端,一个追在屁后面捡漏儿……孟小北一直认为,他弟只要不跟他争夺父母亲有限的力与关,就是个很可的弟弟。
孟小京:“哥哥怎么办?咱妈打人可疼了。”
孟小北:“糟糕,这盆可贵了!咱妈上回拿省来粮票跟人家换的,两斤面粉才换到这个盆。”
“再敢来,再来?你们再来?!……看我揍你们的!”
“孟小京,甭哭了,人都跑了。”
孟小北拎着铝盆:“你们什么?!”
孟小京里还带着泪:“哈哈,西红柿怎么能把盆,哈哈哈!”
孟小京:“你刚才把盆打漏啦。”
“端不动也得拿回去,三分钱呢,不能浪费。”
孟小北吼着,薄薄的两煞白的光,很凶。
孟小北:“你别告诉咱妈,就说西红柿太沉了,盆沉得漏了个,记住了吗?”
一个孩用手里的弹球掷去打到孟小京,孟小京“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前扑一摔,都摔破了,两枚手掌绽破,迸鲜血。
“不许欺负我弟!”
“我们不跟他玩儿了!”
“哥,沉死了,我端不动了。”
他拉过小哭包的手,笑嘻嘻地把盆扣他弟脑袋上,一买西红柿去了。合作社大婶班,西红柿撮堆儿卖,三分钱,买了满满一盆!
孟小北抄起盆上去,二话没说,一铝盆扣了那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