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莫名发窘，老又没打算横刀夺，你那么狠瞪我嘛？

所有人仰脸看向少棠，小斌问：“怎么啦？你要什么嘛？”

贺少棠倒一气，脸突然焦急发白，拎起外套大步冲哨所。

少棠“噗”的一声，都乐了，心一好转：“算了，猪是拱不动，老也没本事给你现找两猪拱给你看！”

另一个材壮些的男人，神略凶狠，搂过边人护住，好像生怕他相好被人抢了似的。

那俩人随后穿上慌里慌张跑掉了……

对方无言以对，半晌反驳：“你们两个什么呢？”

少棠他们队就专门搞兵工与防范森林河自然灾害，有些见识，一听就知大事了，开车带着小

孟小北问：“那两个男的什么玩儿呢？”

对方说：“你看什么？你们俩不也光着屁么。”

贺少棠猛然转，眉皱起：“我们怎么了？”

后来，是那俩男人之中声音比较细弱的一个，捂着裆，跟少棠求：“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你就当啥也没看见，成吗？”

孟小北就刨问底：“野猪和圈里的猪我还都见过，我怎么没看见猪那样拱啊？”

这人猛地站起，脑里是极突兀的一片茫然。

贺少棠蹲在火炉前，霍然放大碗，怔住。

林地里几句龃龉，少棠差儿跟那俩人打起来，也是脾气有儿冲，手里又有刀。他是觉得对方说话没谱，信开河，你躲深山里怎么怎么，谁你到穿破肚屁开花，但是你不能这么说我儿，我儿还小呢，净着呢。

……

在孟小北的回忆里，少棠那个年纪，对那样的事，就是那样看法，神间略带冷漠鄙夷，认为两个男人那事儿，终归是没羞没臊见不得人的。在那个特定年代，远没到三十年后全民皆腐就地搅基的时代，这就是普通正常人的观念。没有向领导和公安通风报信举报那两个氓犯，就够善良厚了。

少棠：“嗯……”

孟小北：“猪屁那么，吃饱趴圈里，怎么拱得动啊！”

少棠不屑：“呵……两野猪发了，凑一堆儿拱大腚呢。”

第十六章唐山

贺少棠脸蓦地变了，眉间涌起怒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这种事，说去是严重生活作风问题，肯定丢掉饭碗，甚至可能以“氓罪”被抓起来判刑坐牢。

党中央国务院发布消息，今日凌晨三四十二分，我国河北省唐山市发生八级烈地震，目前震区房屋人员损失惨重。北京天津地区震烈，房屋大量倒塌，死伤人数不详……

贺少棠回冷冷瞟了一：“什么呢。”

父二人也穿上衣服，包裹严实，一路闷回哨所。临屋门，少棠突然停脚步，叮嘱：“小北，今天没事儿啊！回别跟别人提这个，别跟你爸说……别让你爸误会我把你带坏了。”

几名战友围着火炉烧开，吃饭，木桌上小收音机放着新闻，传严肃而沉重的女声。

“小北他爸现在还在北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