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都不这么亲地叫，当面一般直呼三字大名，或者喊“小狗日的”，很嫌弃的。

班主任：“堂有规定名额，他来晚了。”

“还有，刘老师，我这个当爹的，把孩交给学校，就是信任你们。他犯了错，您可以说他可以教育他，教育不成您告诉我，我回家收拾他，但是您不能动教鞭、动棍，不能把我儿给打了！”

班主任踌躇着说：“印了？我那天就是敲打他几，我没使劲……这个是无心的，这真的不是……”

班主任：“孟小北到底有几个爸啊？”

要说孟小北这班主任，并非恶人，就是人到中年，嘴巴毒，脾气急，四十岁正是凭资历拼职称拼待遇的年纪，学生成绩与德表现关乎老师的排名奖金各种荣

班主任这时才变了脸：“我、我……”

少棠是昨晚上回家，吃饭，聊天，然后这小去洗澡，竟然躲着他，神略微闪烁，好像害羞了。

少棠当时就急了，搓火，说你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被人打了？在这皇城脚老的地盘我底能让你被人欺负着那我贺少棠可以去磕死了！他问了半天，才把前因后果全清，因此今天就开着挎斗风风火火地来学校了。

少棠说：“我就是他爸。”

少棠：“名额需要买吗？您给我说个数。”

他悄悄开门偷窥，赫然发现小北后背上有好几长条状的红伤痕，尤其孟小北是个疤痕，又血小板低似的，磕过就留醒目骇人的紫红血印……

这就是在队里训人和被训练来的，贺少棠如今大小是个官，成天不是跟领导开会挨训、写思想汇报业务报告，就是收拾自己手的兵，说话一套一套的，教训人的才绝不会被别人比去。

少棠说到这，不知怎的也绪激动：“我儿，我还没打过呢。要揍也是我揍，轮不着别人动他！他后背上得好几红印，是教鞭吗？！”

少棠嗓门略抬：“我也是他爸爸，不信您现在到楼里问问孟小北，他是不是得我叫爹！”

可惜孟小北当时在办公室门外拿脚尖画画，没听见那几声“北北”……

他在老师面前，那小叫“我们家北北”，透着某种有烈心理占有的溺。在外人面前，他极端的护崽，小北是他的人，只能孟建民和他两个人动，外人还真没有那个资格。

贺少棠神凝重，又说：“我听说您在班上讲北北他爸爸的事了。我来这趟也是想把实告诉您，北北他爸也算有文化的工人。他爸当年是咱八里庄小学最好一批学生，考上八十中的！他爸人很聪明，很优秀，只是被文革耽误了才没机会考大学，不然他当不上教授？咱们学校现在每年能有几个考上八十中？……我们家北北不比任何人家的孩差。”

班主任：“……不用。”

“原来是这样，我了解了。”班主任话锋一转：“可是，闹了半天你不是他爸？你是哪位？”

贺少棠纳闷，这小兔崽啥时候跟老羞涩过？这是长大了转了么？

少棠眶发红：“北北是个孩，还未成年呢，不懂事。他要是成年了、懂事了，他来你们这儿念小学三年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