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孟小北我你！！！！！”

毫无技术量，但就是比别人蹿得快，滞空时间长，爆发力，整个人是去的。

祁亮嬉赖脸从后搂着他：“你别不要啊，你不喝给我喝啊，我帮你喊半天我好渴啊――”

后来的4X50接力，孟小北是他们班第三棒。小学的破场呈不规则的奇怪的鸡圆型，孟小北是跑弯那个，离心力让他失去平衡，接棒一瞬间他几乎扑飞去，把棒歪歪扭扭递同伴手中，然后重重摔倒。他们班接力后来拿了第二名。

孟小北从沙坑里爬来，半边裹着一层沙土。他嘴角掩住小得意，半笑不笑，一双细酷酷的，已经有一大家风范。

他三姑本来是要来的，说“我帮你加油打气去”，孟小北说“可别，你去嘛，同学都是爸妈去。”

孟小北挣脱：“唔……去死去死……不要摸我……”

他们班孙媛媛从爸爸那儿拿了两盒饮料，还专门跑到孟小北跟前，红着脸说：“孟小北，你渴么？给你一盒。”

女生齐喊：“孟小北再来一个！”

再说岐山那边儿，自从老大来北京借读，孟建民还是记挂着老大，时常打电话过来问，基本每周一个电话，即使大分时间都逮不着那猴孩。孟建民也给儿写信，一手俊秀的钢笔字，

最近市里开个会议，他爹的中队执行警卫任务，营地封闭不能随意，已经好久了，电话都没打来一个。孟小北心里非常之不，神落寞，但是也没办法。

孟小北把球鞋脱掉，鞋带系一起，鞋潇洒地挂在肩上，光脚走回他的座位。

他放扫向家长席，心里掩不住失望……其实他知家里没人来观摩校运动会。

孟小北埋给球鞋重新穿鞋带，脸垮来：“他忙着呢，他是解放军……你以为哪个都像你那个后爸整天那么闲，搬个扎在大街上棋嗑瓜儿。”

祁亮嘴贱；“我们家长都来了，你那个爸，特帅的那个，怎么没来看你跑接力啊？”

孟小北很男人地说：“我不用，你们女生留着喝吧。”

祁亮在后面“啧啧”得啧了半天。

班里女孩这回不跟着喊了，那时候也还没有那么豪放呢。方阵里一阵噗噗嗤嗤的窃笑，然后是几句低语，几枚红脸，最后哈哈哈一阵哄笑。

孟小北噗嗤一声吃到沙坑里，吃一嘴土。

全女生跟着喊：“孟小北好样的！”

祁亮：“孟小北再来一个！”

那一蹿竟蹿了三米五，他拿了远年级第一名。

祁亮不参加项目，他是拉拉队里唯一一男的。祁亮带一群女生喊号：“孟小北好样的！”

爹的电话没等到，亲爹电话却到了。

丈量的育老师都没防备，发觉坐太近了，往后一躲，直接从小扎上仰过去。

孟小北回瞪他：“你啧什么啊，筋啊？”

女生：“……”

越是不笑、不贱兮兮的男孩，越招人待见。

每个班方阵后面，还稀稀拉拉坐着各班家长阵容。有给孩拎鞋的，有端茶送汗的，有讨好老师找班主任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