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五年都没交过？”

少棠实话实说：“见过两回，然后通信呗。后来她觉着我没劲、太闷了，我也不想就为了结婚结给别人看，就瞎凑合、把自己半辈交代了，就了。”

两人在屋各自沉默。女人是男人之间永恒话题，然而到了孟小北和他爹这里，就变成个别扭的禁忌话题。少棠年纪不小了，以后早晚要谈对象成家吧，还能拖多久？孟小北那时想。

少棠和孟小北并排坐床边，给儿演示他们队里小兵的负重武装背包带怎么打怎么用，在孟小北后背和腰上打成结，勒得孟小北嗷嗷得。少棠从后面勒住小北，勒得他不过气，俩人又你掐我闹抱着了半天。随便儿什么，都能耗掉个把小时，不嫌烦。

太闷了？所以说什么锅什么盖，孟小北都觉着不可思议，会有人觉着那个跟他在山梁上唱歌打猎放羊在潭里笑闹洗澡大碗喝酒大吃肉又英俊又潇洒又威武又有男人味儿的小爹太闷了、太无聊。

孟小北甩着发帘乐：“哈哈哈哈，我没有我不敢！”

孟小北单神闪烁，低声问：“爹，你现在还有女朋友吗？”

孟小北安安静静坐在少棠床上，两手攥着，心里乱七八糟想法都有，肩膀隐隐抖动：“爹，你的前对象啊？”

没安正经心，真哏的。

左右隔屋一众小兵崽，并不认识段公是哪位，然而只听前面金后面镶钻那句，全笑晕过去……回训练课再见着他们队长，简直不忍心直视……

少棠莫名说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愣了。什么时候变得从咙里往外泛酸，以前不是这种人。

少棠不隐瞒历史，他不是没有尝试交往女人，年纪大了，时常也思虑、彷徨，将来的路怎么走。男人都会想要成家，有个知冷知贴

少棠“嗯”了一声，自嘲：“让人了一脸。”

孟小北酸酸地说：“本来嘛，谁让你谈这种对象，好可怕啊！”

少棠脆地摇：“没有。”

少棠斜睨着他：“你说我应该谈什么样的？”

机关大院里这种八卦传得最快，贺少棠这回又风了，这事明天就得在他们领导中间成为一大笑料。

少棠也相当坦白：“在蒙那两年也相过一个，队领导给撮合介绍的。”

孟小北：“……”

少棠咬着嘴唇，眯威胁：“……上房揭瓦了，你损我呢？”

少棠底一闪，不屑：“应该找你们班孙媛媛那样女生的吧？乖，温顺，学习好，还特听话，多好啊？”

陈文艺兵心狐疑，角瞥见那张名片银光闪闪还嵌着绣线飘香味，上面有“XX公司董事长”、“香港XX办事”字样。她愣了片刻，没说话，竟默默地将名片收了。

孟小北忽然心大好，嘲他小爹：“要找特别你的，要听话，顺服，不听爷们儿话的咱就不能要么！尤其不能找脾气特臭，特闹腾，不给你好好过日的！”

待陈文艺兵踩着跟鞋一路吧嗒吧嗒彻底离开楼，少棠回屋关门，这才松一张脸，甩嘴骂了一句：“饿勒个。”

孟小北好奇：“哦……然后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