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睁开睛，拉住支理的衣领：“是威胁我吗？你混在威胁我吗？有本事你一辈都不要和我说话，有本事你一辈都别碰我。”从开始的赌气，演变成这样，已经无关于熊乐乐了，愤怒的刹车失了灵，收也收不住。

他们一前一后，往同一个方向。

一个举动而已，却把柯布伤得不轻。

捡起地上的被，柯布重新躺回床上，一直睡到午。醒来时他掉手机闹铃，了睛打开寝室门，支理也正好从寝室里来，想要装作看不见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他们在一个班，他们住在一个楼层，明明看到一次就会痛一次，但柯布绝不向老天许愿让自己看不到支理，他知，吵架的疼痛绝对，绝对比不上分开的疼痛。

“现在是谁在威胁谁。”支理站起，柯布的手抓不紧他的衣领，一从他指尖脱落。他转了，柯布站起来：“你来这里不是想继续吵架的吗？架没吵完，你去哪里？”支理拉开门，又关上了门，他的影渐渐消失在了门间，一不剩。

城市的人真有那么多吗？真有那么挤吗？不站在哪个位置，都有人来和自己争，变成冷淡原来只通过一场争吵就能转换。

怪啊，真是怪啊，他来找自己时，自己把他推开，真的推开了他后，

我！就我是最好欺负的吗？就我该忍受吗？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受不了我就离开我啊。”结果，所有的攻击都转向了支理，柯布收不回了，停不了，他厌恶这样的自己，重复地吼着：“我不会向你歉，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错，现在的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能不能走开，走开！行了吗？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我很满意。”支理淡漠地吐这四个字。他没有动怒，没有反驳，就简简单单地说了四个字而已，这样要如何理解呢，吵架结束了吗？他原谅自己的气话了吗？一定是这样的，他不打算和自己计较了。柯布刚想张，支理一把拉开被，被掉在地上：“那柯布…”他的膝盖压在床沿，手撑住墙，声音很低很低：“我不会再碰你了，也不会和你说话了。”和支理吵架，最疼痛的地方就在于，他会顺着自己的残忍说更残忍的话，给他的冷漠，他接收后双倍奉还，这几乎是他的本能。

自己说的话却不到，碰了他，和他说了话，真该向支理学习，他说到到，不碰自己，不和自己说话。那么多年了，依旧无法习惯支理带来的意，也习惯不了他带来的寒意。那么冷的温度他是从哪里来的，冻坏了指尖。指尖的冰凉又到达脸颊，柯布没有表，没哭没闹没追去，这是场比赛吗？看谁先低。

支理没有回，没有放慢脚步，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柯布替他设置的，他停来接起电话，柯布继续向前走，十米，五米，一米，当他们的手臂快要碰在一起时，支理侧了，就这样，没任何接，柯布越过了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