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定胡人见罗用在这边挖坑,便领了自家几个弟兄过来帮忙。
“……”杜构放手中工,想了想,他问罗用:“三郎以为?”
“你如何得知?”杜构手上动作一顿。
“我打算些牡丹坐垫献上去。”不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看到了,他就不能假装没看到。
“大郎若是为难,那便罢了。”罗用也不求。
“既如此,便麻烦杜大郎了。”罗用兴:“杜大郎且安心在此地再住些许时日,兴许还能别有斩获也未可知。”
“面圣之时,皇帝陛赐坐,坐的便是那牡丹坐垫。”罗用面上的表依旧是笑眯眯的。
“可有我帮的上忙的?”杜构问。
“要送皇里的什,自然不能虎,我那些弟当中,虽也有手艺不错的,却终究差了几分神韵,至于我本人,你应也看来了,我的手艺并不算十分湛。”再说罗用在之后的日里还有其他计划,并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制作羊毡坐垫一事上。
回到自家以后,罗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最终在自家院外的墙选定一个地方,拿了一把锄开挖。
“你这是作甚?”刚挖了没几,就把二娘她们引了来。
“此番京,方知廷之中亦用此牡丹坐垫。”罗用侧坐在炕沿上,一边笑眯眯看着杜构手上的动作,一边说。
“咱这儿的石竹得能当刀用,哪里能来那绵
“我这回去了一趟长安城,长了不少见识。”罗用说:“有人告诉我说,那纸张竟是用树竹等制作而成,我也打算试试看。”
杜构这时候正在练习制作羊毡坐垫,罗用看了他的作品,笑:“青于蓝而胜于蓝,你这手艺,如今倒是比我还好些。”
“三郎谬赞。”杜构笑着说。昨日罗用归来,他也到罗家院去见过一面,还以为对方今日必是要在家歇上一日,没想到竟这么早就来走动了。
“不日你便知晓。”罗用笑。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罗用便了这个院。
“并无什么为难。”杜构连忙:“我晚些时候再回去也是无妨。”
“埋缸甚?”二娘不解。
“你这回又打算鼓捣些甚?”听闻罗三郎又打算鼓捣个新玩意儿,这些人都很是兴致昂,若是再来几样像削刀那样的,他们往后去叫卖,品种可就丰富了。
“无甚,就是想鼓捣个新玩意儿,也不知成不成。”罗用说。
他们这些人最近在定胡县那边卖了不少削刀,学着罗用当初传授的那些词儿叫卖,别说,生意还真不错,这两天因为存货都卖完了,又因为嗓有些疼,于是便收了一些桑葚从定胡县回来,另外又把他们近来到的油脂也一并带回来,打算找二娘她们帮忙成皂再倒卖到定胡县那边,没想到倒是刚好赶上罗三郎归来。
“三郎此言何意?”杜构隐约觉这罗三郎好像又要放大招了。
“……”杜构闻得此言,便有几分沉默来,他倒不是不愿意帮罗用这个忙,毕竟以他从罗用这里学得的东西,也不是之前那区区一包粮种便可以抵消的,只是……这么一耽搁来,怕一时就回不去莱州了。
“我埋几缸去。”罗用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