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只知埋赶路,大好的风景都被你错过了,岂不无趣。”杜惜斜倚在塌上,懒洋洋。
“走得太快会没朋友。”杜惜依旧笑眯眯的,好像并不会因为乔俊林过分的认真和犀利便失去了趣味。
后来他的造纸方传来,很多人都学他那样造草纸卖,还有一些人则是参照那个方,用其他材料代替秸秆造纸,然后没过多长时间,市面上就现了这种麻纸。
“整日只知看景,直到日薄西山,才发现自己拢共才走了没有半里地,岂不蠢极。”乔俊林勾了勾嘴角,微微笑。
另一边,乔俊林从杜府来,穿街过巷,走在长安城的沙土路上。
然而等到乔俊林走了以后,这家伙却拎着一把剑到院里练起武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时候的杜七郎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他确实已经觉到了这样的危机。
杜惜也只是撇撇嘴,好像对于乔俊林的论调很是不以为然,他也本不把这个小当盘菜。
但是这街面上的麻纸,只要花一文钱就能买到两大张,乔俊林花了五文钱,对方还送给他一张边角略略有些残缺的,总共得了十一张,这些纸裁开来,够他练字用久的。
这麻纸虽然
唐初这时候的长安城中的几条大街,都是用河沙铺的路面,这样的路面比泥土路好些,不会稍微见就是满地污泥,但还是经不住那些车车的踩踏倾轧,路面难免还是会有些坑洼,若是遇着雨天,再加上那些被行人牲畜车辆从别带来的稀泥,路况也是堪忧。
最近这段时间,在长安城中经常可以看到这种卖纸的担,相传是那离石县的罗三郎造纸不成,倒是造了一种如厕用的草纸。
近来与乔俊林走得近的杜惜也这样说他:“你每日这般,何曾有过闲适的时候?”
才十六岁,每日里除了读书练武应酬,偶尔给她帮忙,然后就是吃饭睡觉,日复一日,未曾见他有过松懈的时候。
少年人过分端正的容貌,过分笔的背脊,还有那因为过分的定而显得太过锋利的目光,无一不透他骨里的那份倔,甚至偏执。
这烹茶之,也是几乎所有读书人的必修课,不过杜惜本人也是不此,这一日说是让乔俊林过来跟他学烹茶,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向外人来他与乔俊林走得很近的样罢了,既然已经答应罗用要带带这个乔俊林,他自然也不会言。
不能与他同行的朋友,要来何用。
乔俊林看到有一个挑担卖纸的庄人,便凑过去看了看,见他家这麻纸得不错,便从上掏几枚铜钱,买了一摞。
好在这一天是个大晴天,了他们那个小院所在的坊间,街巷尾,挑担的闲逛的,都显得十分闹。
若是去那文房店中,就这几文钱,人家怕是连看都不看,从前侯蔺带乔俊林去买纸,一次若买一刀,动辄便是数百文钱,乃至于他们舅甥二人用纸的时候都是一省再省。
“要闲适何用?”乔俊林这时候正用调羹挑了一些磨碎的茶叶末往陶壶里放。
唐初这时候的茶,还不是后世的清茶,而是一种加了许多材煮来的饮品,又名酪浆。
“……”乔俊林这一次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垂眸轻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