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这一次前来,给罗用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因为罗用当初造草纸这件事,惹恼了相当一分士族群,于是他们就对罗用乃至于整个离石县都采取了抵制态度,在长安城中制造舆论,贬低罗用和他造来的所有东西。
那些富虽有车,可毕竟从西坡村到离石县来回要走一整日,横竖他们也不差那一两文钱,大多都愿意多花几个铜钱买现成的。
在离石县外面,近来还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泥市场,先是有些富为了争着收泥,跑到城外去等着那些挑担推车的脚夫,后来渐渐的,不少人从西坡村那边挑了泥过来,大多就都在那里交易。
罗用空间里有不少资料,虽然并不系统,但是零零散散的,只要耐心寻找,也总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还有他这两年也从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贾中听闻了各种传言,中窥豹,对于士族这个团在这个时代的地位,渐渐的也就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不过离石县当地的那些小商贾和小富之家,一般都不会来这个市场,也很少会用价收购泥,他们一般都有相熟的脚夫,固定的渠。
“……自那刘侍郎当街受人嘲讽之后,官员学之间便少有人再骑燕儿飞了,如今还在使用的,多是一些仆役小贩。”郭安端坐在罗家堂屋之中,与罗用饮茶说话。
郭安背后的太原郭氏,虽然称不上一世家,但也颇有历史,如今更有数人在朝为官,与那清河崔氏以及太原王氏关系颇深。
这一边,罗用这时候正在接待一个老熟人――郭安。
那汉接过竹签,也不说什么便了院,他也不是一回来西坡村买泥了,在这边拿钱换了竹签,然后就可以到泥作坊那边去换泥了,两担泥捆在独轮木车上,他们父一人推车一人拉车,倒也不算太吃力。
“哎,好。”二娘利落地收那些铜钱,然后又递给对方两枚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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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两担泥。”这时候,罗家院外边来了一对推着板车的父,他们将板车在坡,留那十几岁的小少年在那里看车,青年汉揣着十几枚铜钱了院,数十二枚,将它们放在杂货铺的柜面上。
“亦不多见
罗用听闻此言,皱着眉想了想,问:“那他们可用油纸伞?”
想当初罗用刚醒过来没多久,接到的第一个氏族弟,便是郭安,转两年时间过去,现在罗用的心态与那时候已经是大不相同,境也不相同,他对于这个时代以及士族这个群的认知也比从前深刻许多。
对于脚夫们来说,跟本县这些人合作,虽然没有太多利,但胜在安全稳定,都是一个县里的,相互间也算是知知底。
前些天,官府在这个市场周围修了一圈栅栏,又派了吏员理,这些吏员只对前来这里收购泥的商贾富收场费,对于那些脚夫,却分文不取,毕竟这些脚夫若是不肯在这个地方卖泥,而是换到别的地方去,那么到时候这个市场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买不着泥,哪个商贾富还会到这里来。
这两担泥,从西坡村买来是十二文钱,待运到了县中,至少也能值个十五文,若能遇着有外地的富来离石县采买泥的,随便卖个十六七文不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