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便宜。”
“……”
“那离石县城外边就有租车的,大车一日一文钱,小车一日半文钱。”
“倒是在上边划了些纹路,防的。”
吃饱喝足,讲究的还能洗漱洗漱,不讲究的就可以直接睡觉了,还有些个闹,睡觉前总要一堆一堆地凑在一起说闲话。
这些需要养家糊的女,起活来半不比男差,不过作坊的那些人,还是会尽量安排相对轻省的活计给她们。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样的伙,就是在自己家也不是经常能吃上的,更别说来给人工了。
“那踩在上边还不得打啊?”
很多人听过了这些脚夫们的描述,都很想去西坡村看看,于是便有村人结伴而来,有些个讲究一的,还能背个包裹,在里放一两件换洗的衣,还有一些人就很简单,往怀里揣几个杂面饼,直接便门了。
“嘿!闪开!闪开!”几个新来的这一愣神,倒是挡着儿了。
“果真能有那般平?”
他们的工舍就建在泥路北面,跟村是同一个方向,距离他们平日取土的那片山坡有些距离,据说是因为担心那个山坡来。
罗家的泥作坊不怎么挑人,基本上只要来了,就都能上工,不过那些不好好活的懒,他们也是说踢就踢,这倒是很符合罗三郎的一贯作风,他若是能容得有人在自己底浑摸鱼,那便也不能有那棺材板儿的名号了。
辛苦一天之后,晚饭总是比较丰盛的,像肉骨汤还有这些都是很平常的,粟米粥也是经常熬,偶尔还能吃上包啊煎饼啊这些东西。
这一整排的工舍,每一间屋里都是同样的格局,四四方方一个大屋,再在里砌一个大火炕,晚上睡觉的时候七八个人就在那炕上躺一排,倒也
待他们走到了离石县城一看,这人来人往的,竟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闹几分,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果然有一条异常平整的土黄泥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西坡村了,就算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也绝对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
“哈哈哈!”
只见那边疾步走过来一个拖着车的女,她那车瞅着也奇怪,四个轮的,每个轮约莫只有拳大小,那车板离地面很近,其中一还有一个半人的拉把,这时候她那车上摞了不少泥坯,瞅着就很重,不过这作坊周围许多地面都是铺了泥的,又几乎没有坡度,她一个女拉着那一车泥坯走,倒也不显十分吃力。
“那大车一回能运三五担呢。”
那泥作坊整日都是一副火朝天的劳动景象,每日里吃得饱饱的,大伙儿上都格外有力气,在一群群或壮或消瘦的男人中间,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女。
“你们这不是都挑担呢,哪里来的车?”
么品质,是最好的还是中等的还是最差的还是本不能用的,那边都有专人记录,最后一个月汇总来,成绩好的还能拿奖金,成绩越好拿得越多,成绩差的倒是也不扣钱,就是差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他们就要换人了。
“你们是没看到,从离石县到西坡村那条路修得有多好,又平整又固,整个跟镜面一般。”
“自然,推着车走在那上,就跟走在天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