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担的活儿给他们那些汉们去。”
听闻林老汉最近开始儿了,这几日坡上修渠,也日日都叫他来,听说不好好活回去都不给饭吃。
“……”
“你听谁说的?”
“约莫是臊得慌。”新媳妇门没多久就被公婆给赶回娘家去了,说她不会家务,这事换谁谁都得臊得慌。
“可不,听闻那林秋现如今在她跟前都不敢拿乔。”
“三郎啊,你还是到这边来与我们一起挖土吧。”
“你这还长个儿呢,别挑这么重的。”作为西坡村的活招牌,大伙儿当然也希望罗三郎能长得丰神俊朗超凡脱俗了,实际上他长得确实也还不错,就是个矮了一。
“若是把她给气个好歹来,那林大郎能答应?”
“无事,我挑得动。”大伙儿一块活呢,罗用也不想搞特殊化。
村人们私底其实也有议论,说咱罗三郎就算长不了杜郎君那么,好歹也得跟林家那亲戚差不多不是,对,就是那个乔俊林,他俩同岁,瞅那乔俊林都比罗三郎一小截了。
“到时候肯定就分家了。”
“回来了,也就两三日以前,送过来的时候天都快暗了,这两日也不见她门。”有知况的这时候就说了。
“错不了,肚都大了。”
是没可能的。
正因为这样,他就更加不能躲懒了,这大的天,成天都在山坡上跑,挖沟挑泥他什么都。
“还能有谁,她大嫂呗。”
“哎,听闻她现在又……”
村人们络地招呼着罗用,不叫他挑担,尽拣一些轻省的活计给他。
“她倒是能生,瞅瞅林二郎家的,生了个女娃以后就没动静了。”
“哎,三郎啊,这个重,你挑不动,我来我来。”这一日晌午,罗用正打算弯腰去挑一担淤泥,结果三两就被旁边一个村人把担给抢走了。
也不知那老汉是真想明白了要一这个幺儿呢,还是给家里另外几个儿看呢,他们家那事现在村里还有谁不知的,林老大林老二因为这个林秋,心里都不知积攒了多少不满呢。
也不知那小去了长安城以后都吃了些甚,从前在村里的时候也就是黑黑小小的一个,脾气倔得像驴,现在可是大变样了,前些天村里一个小媳妇跟他一起蹲在沟边洗了一会儿衣裳,还脸红了大半天呢。
在他们心目中,罗三郎就是个正儿八经的脑力劳动者,跟这些力劳动半不沾边,这两日整天看到他跟大伙儿一起活,瞅着还叫人担心的,他那小板从前可是伤过的,再被累坏了可怎的是好。
“听闻林秋那媳妇前两日回来了?”几个妇人一边挖土一边八卦。
“你个读书郎,哪里挑得动恁种的担。”
“也该叫她知知厉害,听闻是个不省心的,刚门没两日,就敢与五郎两不自在。”有人哼哼。
同样自认也是一个读书郎的林秋,这时候就黑着一张脸,挑着一担淤泥从他们这些人边走过,有些人本没注意到他,有些人倒是注意到了,对他那张黑脸很是不以为意,就林家老六那货,这几日若是换了他是罗三郎,指定就在家里歇着了,还能指望他到坡上来活?
“就他们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