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自然是满心喜,她男人和两个儿在外边给人搬货,最好的时候也就是这样了,有时候去给人当脚夫,吃苦不说,也比较危险。
二娘对这一家人印象很不错,所以决定要豆腐卖,需要雇人帮忙的时候,她首先就想到了这奚姓一家。
在门之前罗用便与她说过,让她在凉州城这边若是缺钱花,就找赵琛先借一些,自己若是还不了,罗用将来帮她还。
“罗家那几十只鸡,向来都是他们家那些小孩在养,有时候养死了,罗三郎也不心疼,有一回发鸡瘟,家里那些鸡死了大半,得他家那几个小娃娃直掉金
豆腐的场所,就不好再在这边院里,毕竟这也不是二娘她们自己的院,院里还住着许多人呢,豆腐一起来,又是豆腐筐又是石磨又是大锅大灶的,院里人人,又占地方又闹腾。
二娘向赵琛说这个事的时候,赵畦刚好也在,那老就很吃惊,怎的这十几岁的小娘,竟也这般有主意。寻常人家的后辈,像二娘这么大的岁数,就算是已经成了婚的,像置办产业这样的大事,也是鲜少有自己拿主意的。
“这罗家人,倒是果真有些不寻常。”待二娘走了以后,赵畦便与赵琛说。
“买卖上的事,那罗三郎竟也不怕她差错?”赵畦更吃惊。
“那棺材板儿倒是不怕这些。”赵琛摆摆手。媒人的嘴吓人,那棺材板儿就不吓人?在他们那片地方上,也没哪个媒人会那么想不开去会找他的不自在。
二娘她们卖了最近刚刚织来的几套羊绒衣,刚好近来羊绒的价钱也上去了,这几套衣也卖得了好价钱。有了这些钱,加上前些日卖羊绒也挣了些,又与赵琛借了些许,然后二娘她们便在外靠近街的巷里,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
阿乌的男人和儿也是愿意的,这个活计离家近,没有危险又十分安稳,吃得也好,他们父三人每天还能挣三文钱,这在凉州城中已经算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了。
这一日,她与阿乌提了这件事,言是想请她男人和两个儿帮忙豆腐,每日除了两顿吃,另外再给三文钱,问阿乌中意不中意。
再说在别活,哪里有罗二娘她们这里伙好,别说工钱,光是那一天两顿饭,都能有人愿意这个活。
“了差错他也不心疼,他家那女娃自己心疼。”赵琛笑。
“罗家还有一个四娘,十一二岁的年纪,便能自己看店,我还曾见过她与一个媒人周旋。”赵琛说。
还说若是挣得了钱财,也不用想着往家里寄,这年不是铜板就是布帛的,光是运输费都要一大笔,倒不如在凉州城当地置些产业,这凉州城中的土地和房屋,将来很可能都是要涨价的,能够多多置办上几那是最好。
“她竟还不是挑的?”赵畦吃惊。
“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又能与媒人周旋个甚,若是说了什么不得当的……”那媒人的嘴,可是连赵畦这老油条都要怕的。
“这罗二娘在家的时候瞅着并不是个挑的,来以后倒是也能独当一面。”赵琛说。
这时候二娘她们要豆腐,刚好需要一个地方,手上又攒了些许,脆就向赵琛借了一些,买了这么一个院。
家短地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