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馎饦。”罗用也不抬地说。
“……”杨四langxin自己是不不愿被家里的婆姨支使着这些活计,他师父却是自觉自愿这些活计,果然这就是师父与弟的差距嘛?
罗用:得,没忽悠成功,这也没
“玉米饼!”那丫想也不想就说了。
杨四郎在一旁看着,心中就十分佩服他的师父,瞧瞧这哄孩的手段,叫他这个好几个娃儿的爹都自愧不如,就那么话题一拐一个忽悠,七娘那丫就……
“行了,玩去吧。”罗用给她拍掉了膝盖上的灰尘,依旧打发她自己玩去。
“早些把菜洗来,一会儿就该晚饭了。”罗三郎说。
“师父。”他喊了一声。
“那你回当心些,莫要再摔着了。”罗用蹲去帮她拍了拍,这会儿天气还着,六郎七娘两个都是一简单的交领短褐,当天换当天洗,七娘现如今年岁也还小,穿个小就成了,穿穿裙都没差。
“玉米饼啊……”罗用低看了看她,然后就问了一句:“你这衣裳怎的脏了,可是摔着了?”
“阿兄,晚饭不吃馎饦。”七娘那小丫这时候就颠颠跑过来,发表了一个反对意见。
县里那些个先前借钱给罗用的,这长时间了也没一个人吱声,杨四郎他们这些弟们寻思着,那些人八成还是在打杜仲胶的主意,也不知他们师父心里是个什么章程。
“咯咯咯……”小丫片咯咯笑着就跑了去。
——至于今晚的饭,那自然还得是馎饦。
“哦,来拿羊呢吧,你自己去吧。”罗用这时候正站在他家院里那个洗衣池前面,对着哗哗的羊,冲洗着一大脸盆白菜叶,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叫菘菜,瞅着也有几分不一样,吃起来倒是差不多。
“今晚吃什么?”杨四郎又问。
近来外也有一些人说罗三郎欠债了如何如何,却也不看看他手上的那些积攒,光是那满山坡的杜种树苗,都不知要值了多少钱去。
“阿兄,我今晚要吃玉米饼,不吃馎饦。”那小丫咯咯咯跑去没几步,突然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来了。
时半会儿就可以积攒来,没有足够的资金,更是连想都不用想。
“哗哗哗……”杨四郎还未踏罗家院,便先听到一阵哗哗的声。
罗用最近也不容易,自打四娘五郎他们开始搞起了雕版印刷,整日都在那边铺里忙活,原本说好的家务分工也没能继续实行,饭洗碗洗衣服扫院喂牲,这些活计现在全都一脑儿落到了罗用一个人上,还好六郎七娘那两个没有掉链,好歹帮他把鸡给喂了。
“……”杨四langxin说好巧,我家今晚也吃馎饦。她婆姨为了图省事,已经连续煮了好几日的馎饦作晚饭。
杨四郎:“……”
“唔,摔着了。”小丫一脸认真地着,她方才想把一只完以后就在院里转悠不肯去的老母鸡赶到院外,然后脚一就给摔了一跤,也不怎么疼,她便自己爬起来了。
“哦。”七娘小丫受到了阿兄的关,心里哒,脸上也笑开了花。
“哦,那你想吃甚?”罗用问她。
“怎的这时候就开始洗菜?”杨四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