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沉重又复杂的心等在村,很多人心里还以为待罗用回来以后,说不定还能宽他们两句,毕竟他们也是不知缘由不是嘛。
“嗯。”冯狗儿有些吃惊的样,抬看了罗用一,然后很快又把垂了。
“若是田村正在家,定然就不能闹这般事,咱这村里,也就三郎与田村正心里最明白,有主意。”他媳妇说。
“嗯。”冯狗儿垂着应了一声。
“定是。”他妻应声。
“咱们村的人若是早早得知这其中因由,也断不会让你跟他们走。”罗用又。
“你倒是嫁了个蠢汉来。”那汉苦笑。
“罗三郎这回是恼了咱吧。”一个汉在炕上翻了个说。
在罗三郎回来以前,他们还觉得自己抠得有理,毕竟自家的娃娃自家养,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愿意帮别人养娃娃,既然亲娘来了,那就跟亲娘走吧,不是好的。
说来说去,还是抠门,从前的日不好过,家家都紧吧,过日那是一省再省,现如今村里富裕了,可大伙儿却还是不舍得花钱,就喜可劲儿挣钱,看家里的粮仓堆得满满的,柜里的布料堆得多多的,铜钱一串一串存起来,一想到又有哪里要花钱了,心里就止不住的肉疼。
罗家这一边,傍晚那时候,罗用将冯狗儿带回自己家中,两人一起吃过了晚饭以后,罗用便冯狗儿他是否已经知晓了他阿娘的事。
“她二人现如今被关在县衙之中,不过并无什么大碍,过几日就放来了,这个事你知就好,莫要与别人提及。”罗用并不知冯狗儿对他这个阿娘究竟是什么看法,不过还是将事给他说清楚,免得他多想。
“倒也没说让我跟他们走。”冯狗儿低声。村人们那一日的态度确实像是要他跟自己阿娘走的样
“罗四娘是罗四娘,冯狗儿是冯狗儿,你忘了早前他帮殷家去寻殷大娘的时候?三郎对咱村里的娃娃上心着呢。”他妻言。
“当时我也是糊涂了,怎的竟想不到那一茬,只是亲娘呢,再如何……唉,糊涂啊,还不如四娘一个小丫。”村人们一辈生活在西坡村,见识也很有限,以己度人,自己是个疼孩的,就以为天人都该是疼孩的。
中穷困,在顾及自家之余,又要养活一个冯狗儿,肯定不容易,可现在大伙儿的日都好多了不是嘛,家家哪怕只要匀一,也够那祖孙二人吃饱穿的了。
“唉……我想来想去,还得是因那罗四娘,若不是因为家里人,三郎很少有与人急的时候。”那汉叹气。
“蠢婆嫁蠢汉,那不是刚好。”那妻也笑:“早些睡吧,明日一早你去冯家,帮冯阿婆把她那炕重新盘过一遍,再砍些柴禾过去,瞅着天也凉了。”
结果罗用回来以后一调查,查来那对夫妻竟是因为在外欠了别人钱财,想拿冯狗儿去抵债,众人心中顿时就像是被人重重给敲了一锤,再回去想那一日的形,若不是被那罗四娘给拦了一,那两个人真的就要得逞了。
罗三郎对待同村人向来都是宽厚的,从前那殷家人那般,都未见他说过一句重话。结果罗用回来以后的表现,却很是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