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丹药在哪儿？”司年问。

“上海，只可惜已经用去小半了。”说着，段章从茶几拿一个小巧的丝绒盒，推到司年面前：“乔迁贺礼。”

司年觉得他说得还有理的，关键是那些游戏真的不错。什么AR、VR的，还有什么抓娃娃机，只比他炸丹炉差一。

司年不得不承认段章真的很有胆，但这话里的直白却又不让人讨厌，至少现在司年还没有想把他扔去的冲动。

司年抬眸：“你堂堂大老板还砍价吗？”

“要来一局吗？”段章又提议。

“是血。”司年声音幽幽：“无淮的血，还有不少好东西，卖三百万还是亏了。那个假士炼丹是一绝，手里没有余钱的时候，经常让涧鹰去帮他卖药。”

视线焦灼，气氛凝滞。

“你查到哪儿了？”他又懒散地靠回沙发上。

“你以为我几岁了，小朋友？”司年挑眉。

刘婶和王厨都躲在厨房里削土豆，看到司年过来，王厨连忙起把刚好的土豆泥端上来。这土豆泥是司年昨夜的，他怕司年不够吃，还另了土豆虾仁芝士派和烤土豆。

“小朋友准备的，当然都是些小朋友的玩。”段章丝毫不怵，立刻反将一军。

时间静悄悄逝，过了很久，司年终于拿起了那个丝绒盒。盒里是一个小瓷瓶，司年把它拿来放在手里抛了抛，随问：“你知这是用什么炼的吗？”

断续丹能用到鹤仙的血，自然不是普通的丹药。司年在血胡同一战后受重伤，翼骨都断了，还是靠这东西长好的。

“钱多并不手。”段章笑笑，目光瞥向西边的房间，问：“游戏房用得还满意吗？”

只不过如今一到阴雨天，背上还是会痛。明明伤都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但那种痛更像是刻在了骨里，时刻提醒着他有些事不能忘。

段章也走过来，看着他这副用勺舀东西吃的姿态，莫名觉得有些熟，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又看了一，发现如果忽略司年那格外惹人在意的睛，只看他的

司年捧着搪瓷碗舀了一土豆泥放嘴里，满意地。

这意思便是，我想听你自己说。

“不来。”司年可不轻易段章的坑，他站起来，径自朝厨房走去——他才刚起床，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大的妖气在暴走的边缘涌动，杯中的茶也泛起了不安的涟漪。司年微微眯起，心中闪过千般念，毁灭的望也一闪而过，可最终却又如冰消雪一般倏然褪去。

他是受呢，还是不受呢？

空气仿佛在刹那间恢复动，段章垂眸看了杯上的裂，微笑：“我其实并没有打探多少，只是听到了一些旧事，所以有心留意了一。我想，从旁人嘴里说来的，跟您的故事，恐怕还是有所差别。”

去，都能尽数吞噬。

司年拿起盒，却没有急着打开。他想到段章前几天去差的事，一什么都明白了。这丹药是被谁买走的，他又是怎么回来的，都不重要，甚至于这丹药本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段章这份的心意。

段章诚实作答：“不知。”

段章留意着他的神，忽然说：“那我算是赚了，半瓶丹药，我讨价还价压到了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