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还开花的梨树,你们往年种着就不觉得奇怪?”站在梨树,司年仰望着树桠间随风摇摆的零落小花,有些好奇。这份好奇仅争对段章一个人,因为据他了解,这位小朋友好像是最近才知妖怪的事,那他之前就没理由对这么一件反常的事置之不理。
段章微笑:“可以带我一起吗?”
“我记得这儿原先不叫梨亭。”司年。
司年:“好想法。”
段章:“不,我都卖光了。”
“那是你太爷爷,怎么用据说?”
当然,段章的都是盗买卖,谁让他是那群小孩中最厉害的呢。一斤一百,排队交钱,诚信生意,童叟
开得特别繁盛,且格外有灵气。
但这跟段章去当兵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次他故地重游,观赏的心思占了大半。很不凑巧的是段老先生门访友去了,难得不在,但这对于司年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第23章花期
司年:“那是你嘴不够甜。”
司年一时卡壳,他其实就是要去梨亭,看看那里的梨树是不是少了几支。如果能确定梨花的来,事就会明朗许多了。
司年转看了他一,却不诧异。凭这一副好样貌,倒是有可能,人家是豆腐西施,他是梨潘安。
他这样说,便让司年不禁想起了上次那场花雨。难不成是因为见了他,所以这些梨树才拖延了花期?
段章陪着他继续往里走,抬手拨开挡在司年的一枝丫,说:“可惜梨太酸,味不好。长辈耳提面命要讲诚信,不能撒谎,哪怕买一送一,挑去一大筐,回来还能剩大半。”
“半路从商,谁知他肚里究竟有几两墨。”
“往年并没有这样,五月就谢了。”段章。
“北京最不缺有钱人,比有钱人还多的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梨亭附近方圆十里,住的都是这些人,我把筐挑到前面的三岔路,小半天就卖完了。”
闻言,段章忽然深深地看着司年。
段章:“这倒不会。”
恩人长恩人短的,多听了会秃。
编排长辈,没大没小。司年腹诽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妹妹说,你之前在军队里待过?不是从商么,怎么又去当兵了。”
“后来改的。太爷爷据说是个文人,不大喜原先的名字。”
备去哪儿?”
再次来到梨亭,司年的心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上一次他来到这里,还不知段章就是章先生,想着来见一见那位活在微信里的有可的小朋友,结果得了一个“小惊喜”。
司年:“废话。”
段章轻笑:“没有,但归结底是梨的错。每年这些梨树都会结很多的果,除去自留的和送礼的分,至少剩十大筐。我太爷爷从商之后定一个规矩,凡是段家的孙,在接家中产业之前,都必须去路边卖梨。从最基础的起,赚辛苦钱。”
司年挑眉:“我脸上有答案?”
司年:“我说不行,你会不去吗?”
现在已经是六月,天气转,别的梨花早谢了不知多久,梨亭里却还稀稀落落地留了几朵。这也是司年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要来这里的缘故,他上次来时,便觉得这儿的梨树与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