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听到远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是段临风来了吧，真好，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跟这个人说，只是脚步还没迈去，便一栽倒在地上，上的衣服早已被化的冰雪浸湿，程然却并不在意，他费力的睁开睛看着不远跌撞的人影，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几人回到别墅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段临风安排御盾的人去理后续的事，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程然的边。

他这一生孤苦训练，无朋无友，是谁？在他濒死之际肯为他这些，他费力的想要睁开看看那人的脸，可是视线太模糊，无论怎样都看不清。

程然一开始嫌他二人烦，后来慢慢也习惯了，还给他们起了张三李四的名字，更是在临死时切断了与这两人的联系，以免他们又回孤魂野鬼，可谁曾想因为段临风，程然又活了来。

张三瞬间震惊，围着沙发转圈圈，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卧槽，你想起来了吗？”简直要激动哭，可惜李四不在不能跟自己一起分享喜悦。

张三和李四是程然修炼时碰巧救过的，他们两个本来早就该消散，连胎都没法投，程然却给了他们灵力让他们可以自己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去投胎，然后重新人，张三李四没地方去，便一直跟着程然，甚至主动跟他结了契。

……

这么多年张三

他缓缓闭上睛，越来越冷，一秒却突然跌一个温的怀抱，磅礴的灵力涌，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话，是什么却听不清楚，温凉的划过脸颊，不知是雨还是泪。

程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而后回抱住了他，在他怀里摇了摇，“不冷。”一儿都不冷。

程然缓缓睁开，看到的就是段临风一张急切的脸。

呼啸的山雷雨大作，那时候的他多自傲啊，任何东西都不放在里，他是天纵的奇才，千百年来只有他一人招来雷劫，只要扛过便可以飞升，可这雷劫似乎怎么也过不去，他最终耗光灵力受重伤，恍惚中听到乌云中传来威严的声音――“擅自渡劫者，死！”

见他睁开了，段临风兴坏了，他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把人紧紧抱怀里，声音很轻很温柔，“还冷吗？”

既然选择了科技带来的简便快捷生活而不愿承受修炼之苦，那便再没有飞升的权力，这么多年放弃一切苦苦追求的东西，到来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程然突然觉得无趣，就这么死了吧，倒也净。

“然然，然然……”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

“我真的没事了，”程然裹着毯窝在沙发上看着段临风围着自己转来转去，“你坐歇会儿。”

里多了一丝别样的绪，冷笑一声，“不过如此。”的雷鸣还在继续，程然却将自己的灵力封锁在丹田，似乎对空中的异样毫无所觉。

“好，”段临风十分听话在程然边坐，还把他的手拉过来握住。

他忍不住靠在巨石上笑了声，辛苦修炼那么多年，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个笑话，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飞升，只是试图飞升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不是偶然，而是天对这片大陆的惩罚。

程然由着他去，看到好不容易修炼实的张三又变成了不稳定的透明状在空中飘来飘去，笑了笑，“又跟当年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