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度朔将手中书卷放，看向陈阳。目光过于专注引起陈阳注意，他坐起：“怎么了？”

“我不可能当你爹。”度朔垂眸，面平静：“你我拜堂成亲，规矩一样不落的走完。我们夫妻关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天地可证。如果你想解除关系也可以，但我也会离开，永远不再现在你的面前。”

陈阳目送度朔离开，半晌后猛然反应过来，度朔刚才的晚安吻应该就是夫妻之间的晚安吻，跟平时吻额不一样。现在要早习惯，以后才能平静面对。但是――“不是说给我时间慢慢想吗？”他还没开始想就夫妻相模式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样的。”

度朔轻笑：“早习惯。晚安。”

忘了标注这句话:乌鸦吞之，令人见诸魅。或研汁注目中，夜能见鬼。――老版

“怎、怎么回事呀？”

陈阳愣住：“巫爷爷说让我成年之后，认你当爹。”

陈阳起跑回房扑到床上，将被罩到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从床底掏本查看，并用八字神煞合婚算他和度朔婚姻如何。掐着手指算来算去，首先是支对，其次是五行平衡对，然后是婚缘长短，最后是神煞对。期间还有格，他们相两年，格不算在考虑范围。

他们是夫妻的关系，父母同意，拜过天地，天经地义的夫妻关系。十八岁后，睡一起、抱一起、亲、亲一起，陈阳慢慢将被拉到上，脸得冒气。过了一会，度朔敲门来：“怎么把蒙在被里？”

度朔：“你快成年了。”

度朔：“你十八岁后，就是我们关系正式确定的时候。想好了没有？”

度朔抬眸见陈阳还是懵傻的样便脆说：“你还有几个月时间慢慢想，不用太着急。现在先去睡吧，不然明天早起没神。”

离开陈阳房间并顺走他床底那本八字神煞合算书籍的度朔笑了笑，将这本篡改过的书籍扔垃圾桶。

度朔轻笑两声，说：“多注意奇怪的人。两年前的中元节有只鬼附在人上，害死不少人。阴差捉捕不到它，它很狡猾，经常附伪装成正常人。这两年来因为死去不少人，所以引起酆都注意。”

度朔了陈阳的后脖，在他的耳垂上落轻盈无痕的细吻，然后离开。坐到陈阳的正对面，恢复平时可靠淡漠的模样，保持着两人之间安全的距离。“接来两个月好好准备考试，功课复习得怎么样？”

“我知了。”

他手足无措的样看上去可怜又可，度朔神稍缓，目光变得柔和许多，到陈阳面前哄他、提醒他：“我只需要妻，只需要能陪伴我的伴侣。”他在陈阳耳边轻声说：“我能和他睡、能抱他、亲他，说他的妻。”

“还、还行。”陈阳机械的回答。

其余支、五行、婚缘和神煞对竟然都能合上，仿佛他们是天生一对。陈阳有些疑惑，将神煞合婚书籍合上重新放回床底，趴在床上认真思考他跟度朔的关系。

“晚安吻。”

度朔目光转冷：“我不需要儿，更不需要兄弟。”

轻柔低缓的声音像是蜘蛛吐来的丝，看似绵无力却能将猎牢牢粘住，无论如何也逃不走。

陈阳盘坐着，闻言笑：“是啊。巫爷爷说我成年还有一大机缘，不知是什么。我十六岁的机缘是度哥你，该不会十八岁的机缘还是度哥你吧。”说完他就自己摇失笑：“哪有同个人带两次机缘的？”

陈阳着急的问：“为什么？不能是亲人吗？”

陈阳愣住，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不想度朔离开，他的亲人全都离开他，他也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妹。唯一被他视为父亲、兄长、交心朋友的度朔，不能失去。

陈阳将被掀开，脸颊红晕不知是因意识到两人亲密的关系还是被蒙来的。他轻咳两声后说：“没。你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乌鸦吞之，令人见诸魅。或研汁注目中，夜能见鬼。”陈阳合上书本，抬问度朔：“真的吗？”

“嗯，晚安吻。”度朔坐在床前，大掌扣住陈阳的后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压到面前，然后吻住他的唇辗转。片刻后松开，大拇指摩挲着陈阳红的唇，上面还残留些许透明的。而陈阳本人大受刺激，完全无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