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看过去，就见不远的地方竖立着一个雪堆一样的冰坨，因为冰晶实在太厚了，蓝滢滢的一团，不仔细看都看不到里面还有只一脸惊恐逃跑飞翔状的火凤凰。

但是顾明轩……

白刃摸着看似平静的镜面，因为上次和金龙签订契约时是以天一镜为媒介的，现在他与天一镜也有一丝联系，冥冥之中能觉到，镜里面似乎正在行一场很惨烈的战斗，那些阴魂被天一镜护在一角，战斗波及不到他们，真正在打架的是凤煊，龙衍，和刚刚去的那只吞噬凤凰。

白刃了然。

苍澜停了一，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半响才慢慢：“师尊的确是在我们契约失败之后突然对我转变了态度，他几乎时时刻刻将我

他垂眸望着掌心那团黯淡的灵光，长长的睫半垂来，遮住了底的神光，但从他那微微收拢到有些僵的手指不难看，他对这团灵光有多么在意。

苍澜随意指了指边一座冰雕。

正确的说，是那只吞噬在拼命攻击他们，妄图夺得他们的能量大自己。

苍澜一拂袖，那颗巨大的冰坨化作一蓝芒，直接了白刃手中的天一镜镜里，镜里隐约传来一声凄厉的凤啼声，之后又渐渐沉寂了来。

苍澜淡淡：“既然他们始终不肯承认当初所之事是错误的，那就让他们自己收拾这烂摊吧。”

白刃转到他前，抬看看他的面，和往常并没什么不同，帘依旧懒洋洋的半垂着，像是没睡醒一样，只是嘴唇的弧度却微微抿紧了，绷直成一条直线，显得整个人都多了那么一分肃杀寂冷的觉，格外的不好接近。

团团没变，即使转世没了记忆，团团还是他的团团。

白刃，“应该的。”

苍澜抬起手，掌心静静躺着一团白灵光，“它之前是被顾淩压制了本来的魂，被别的魂控制了，我把它属于师尊的魂魄取来了，它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吞噬，一旦放来就会随便吃人。”

里升起了一久违的，很熟悉的怀念。

白刃问：“那只火凤凰呢？”

白刃没说话，苍澜现在只是想要发一自己心中的，他只要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就好了。

那是将他孵化来，辛辛苦苦教养长大的师尊，对他百般，千般护持，就连死后都不忘给他把路铺好，紫云宗镇宗之宝天一镜都给了他，还把自己储镯里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徒弟，反倒是自己的亲生儿一分一毫都没分到，这份义，对他来说实在是弥足珍贵。

哦，原来它就是刚刚挡着我的那个冰坨啊，抱歉真没发现。

苍澜便又沉默了。

他似乎也觉到了白刃的注视，仰起脸来，长长叹了一气，“师尊对我很好，当年我随着师尊第一次外历练，遇到几个凤凰族的族人，他们喊我冰鸟，不愿承认我是凤凰，师尊当时就把他们的全了，后来还打到凤凰族老巢，用天一镜几乎将他们族里的梧桐树全走，凤煊迫不得已才承认了我凤凰的份，只是他们一直都叫我冰凰，他对我有求必应，只要是我要求的，他再困难也会帮我到，他曾经是我全的世界，那会突然走火魂飞魄散，我几乎一度没了活去的/望，幸而那之后，我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