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什么啊？”她的语气甚至是带着嗔的笑意的，柔荑顺势勾住他的脖。可即使是他和凌若谷走之前，她心底也是藏着心事的，并没有这般轻松的模样。

        他不过离开了一天，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若是时光倒回至以前，青宇本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妒火中烧的酸涩绪。

        他记忆里有许多关于她烂漫笑容的记忆，可他知，这些笑容起码有一半是因为她没有了当初与他初遇的记忆，还有一半也不全是因为他。

        那么这一次，知他回到元殿所以再次离开的蛇妖，是不是又给了她什么指令？

        愿的影响消退了？

        兰珊的神有些惊讶，“你们的事这么快就办完了吗？不是说要好几天的吗？”

        青宇一紧，语气都凝滞了几分，神却是一贯的肃穆，“什么事？”

        “若谷呢？”少女很自然地问起另一个没现的人。

        她的心事……除了蛇妖留给她的阴影，还会是……百川吗？

        男人仿佛不曾听过兰珊充满疏离意味的四字称呼，语气寻常中带着一隐约的亲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青宇为人端正严肃，又一贯执剑长老的位，自有一威严，但认于她后，与她独时，周的气势也柔和了许多。

        那她要说的，是蛇妖，还是百川？

        青宇心底叹息一声，却又觉自己没理责怪她。把她放回床上，他好像对她一双玉足上的尘土视而不见，伸手拉过一边的被衾替她盖到腰，仿佛他盖住的不光是她的，而是某些他不想破的事实。

单的四个字，却让青宇的心坠谷底。

        然后，他才回答，“他迟一也会回来。”

        青宇握住她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把她微凉的指尖熨，他的声音沉沉稳稳，“过两天，还要再去办。”

        他没问她怎么半夜不睡，坐在一片黑暗的房。

        这个之前从未有过的念，从青宇的心一闪而过。

        这一瞬间，他甚至不知，是把她的轻快表现，归咎于受到蛇妖和愿的影响，还是安到自己的大徒弟上，哪一个选择，更能让自己容易接受。

        仿佛自从他山，在那个蛇窟中第一次见到她，到如今，她一直都很清瘦，腰越来越纤细，肩背越来越单薄。

        亦如在李家镇能看到璀璨烟火的那条小巷里，蛇妖虽然离去，但因为愿，它留在少女上的影响依然存在。那时少女听了蛇妖的话而对他展开的痴缠，以及事后回到客栈她完全恢复自主神智的消沉自厌，都是刻在他心无法磨灭的痛。

        她这会儿又叫他“青宇”了。

        他走到她边，在她的低呼中，轻轻把她抱起。

        “哦。”少女不疑有他，也仿佛并不好奇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只是主动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青宇，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的指尖从他的指间穿过去，一一摁着他的手背关节，“你可能会生气，不，是一定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