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为川慨地问:“有没有你不知的东西?”
乔震目光又收回来了,说:“我想给杜鹃树找花。”
乔震脸黑。
“你嘛?想谋杀亲夫?”
“我写的,你刚刚有没有怀念我?”齐为川问。
“嗯,1、7、9。”齐为川念了几个数字。
“什么意思?”乔震问。
乔震真的有砍人的冲动了!
“你哪来的自信?”乔震不肯转过来,面对着窗,手撑着腮问。
“每都得像惠姑的手艺,你什么时候跟惠姑学的?我怎么不知?”齐为川自说自话。
“你现在很我吧?”齐为川悠悠地问。
“什么?”乔震问。
画册,时不时抬起看乔震一。
“因为他傻!”乔震咬牙切齿地说。
“前半句我知是谁写的。”乔震说,“后半句呢?”
没多久,齐为川又抱着一堆东西过来了,放在桌上,装作没看见乔震一样,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坐在乔震旁边,仰着喝,喝完开始闲聊:“我给你念一段傻话。”
透纳年轻时维持生计,靠在他人的画上用墨涂抹天空,薪微薄,但没有因此而觉得降低了自己画家份,也没有因为报酬太少而懒散、虎,他认为能否提供贵的艺术品才是重,不必太讲究工作质,而且,他所有的重要作品,都是在对时间和价格的全然漠视前提画成的。
“我知你不会承认,”齐为川忽然站了起来,轻轻抱住乔震的背脊,说,“你每天都我喜吃的菜。”
“一起吗?”齐为川问。
齐为川笑了,厚着脸又开始看画册,说:“舟舟你生起气来,也特别的,哎,透纳的天空为什么画得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齐为川就抱着一堆东西,退让地走了。
“只有离开巴黎,我才能写巴黎。因为映在睛里的风景,容易一掠而过,直到它们在记忆复苏,才知怀念。”
“那我睡不着。”齐为川结论。
“嗯,你听第一首、第七首和第九首,表比较放松,”齐为川问,“这样能节省时间,对不对?”
乔震背过去,决定学僧定。
“我说了是我自己喜吃
才清闲了片刻,乔震就频频听见他的脚步声,游着。
“有!你什么时候去睡午觉?”舟舟问他。
乔震有郁闷,他居然无比熟悉齐为川走路的声音,步的轻重还有节奏。
齐为川抬起,顺着舟舟的目光,发现舟舟正盯着理台上的菜刀。
说着齐为川手指划过平板,迅速删掉了另外七首曲目。
“你就让我试听?”乔震问。
齐为川弥补地说:“我以后都不让你试听了,我去客厅呆着还不行吗?”
“我不会怀念花。”乔震说。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乔震终于听完,摘耳机,问:“这就是你选的?”
“我自己喜吃的。”乔震说。
他安逸的天赏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这是一个作曲家新的专辑,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能保证每首曲都动听,所以。”齐为川忽然笑而齿。
“不要。”乔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