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辞了贾母来,又去王夫人院中,王夫人仍称病不见,只让大丫彩霞来说,“哥儿有心了,只是前些日犯了心疼,总也不见好,就不见了。让哥儿自去园里寻宝二爷和姑娘们说话去。”
贾环心我两万两银都放给她们了,才回来两吊钱,有什么可奇怪的,因此一笑而过。
环听了就笑骂,“究竟使了你去是什么的呢?就在这里没要紧的先啰啰了一大车!”
墨砚忙辩,“我哪那么轻狂呢?差事我也好好的办了的,三姑娘见了那些东西兴的什么似的,连说还是三爷想的周到,又让我带话说请三爷明日早去,还有些事要商量。”
贾环笑,“你这手推的明,倒不用顾
16、品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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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叹,“可不就为的这一宗儿么!这还不止,平时里大太太睛里也看不大见二,竟连琏二哥这儿也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这一回偏还巴巴儿的让王善保家的来跟二说,让二来找我,二不肯来,只派了司棋跟着王善保家的过来的。我说我不过一个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姑娘家,爷们儿们的事儿知什么呢,便是说也不上嘴,且光家里这一堆就收拾不过来,整天跟大嫂累的晕转向,时不时还要环儿来帮衬,究竟没脸再多问什么了,况环儿原就是大太太的侄,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一句怕什么。”
既说探捎来话,让贾环早些去,还有事要商量,另外虽不是初一十五的正日,但回一趟贾府里去,没有不去给长辈请安的理,因此贾环果真起了个大早,趁着暑气未升时一早了荣府正院。
贾环这才向探的秋斋来,原以为不过是家上的事,不想探,“二屋里的司棋你还想着么,她外公外婆是大太太的陪房王善保两,你如今虽不在家里住,前几年也该知大太太是个什么样的行事作态,王善保家的不知从哪里听了话回去,在大太太跟前胡没牙的撺掇了几句,大太太那日竟叫了姨娘去,说了些什么两位老爷这边才是正经一家人,哥儿光想着攀枝儿,也忘了当初姨娘为他受的苦了什么的。”
贾环笑,“老太太又说笑话了,起诗社不过吃茶叶心,用几张笔墨罢了,统共能花几个钱?我一人便包圆儿了的,只不过现今我们还没议定章程,到时候或者轮东儿也不一定。”
吃饭时秀云才奇怪起来,问,“老太太赏墨砚也罢了,究竟为什么大也那么着,真是叫人想不来。”
贾环不由笑气,“这叫说的什么话?她可是听说薛大呆搭上锦绣阁生意的事了?”
秀云原来请贾环去用饭,听了笑,“他原就浅,又财迷,一把金馃就让他不知东南西北,如今还能找着门回来已经是难得了。”
贾母人老觉轻,早就起了,听说贾环被探叫回来他们兄弟妹们一起起诗社,于是笑,“这是件好事,你们年纪还轻,正该这样散散心,实不必每日把自己拘得什么似的,且去告诉你三,外的事有你们大嫂呢,要什么吃的用的就来告诉我,我还养得起你们一帮孙孙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