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扬混沌的思维不太能品味chu这句话的潜台词。他与宁飞并肩而行，走向另一边没受灾的宿舍楼。向导觉得自己应该dao谢，为宁飞及时开枪，为他没有拒绝自己的请求，让事qing能朝着看上去最好的方向发展。

“谢谢。”成扬说。

宁飞的嘴角微微扭曲，像是一个难看的自嘲。他nie住成扬的手掌。后者动了动，没挣脱开。然后他开始用指尖写字，一笔一划，都恶狠狠地戳在掌心。

“我真该开了枪就跑。”他写dao。

成扬想，他还要谢谢宁飞，没把这句话用声音说chu来，让谢彤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哨兵听到。

已经到了楼dao前方，rukouchu1有一盏小小的nuan黄se的灯。成扬安抚似的用指腹拂过宁飞的手背，示意他上楼。哨兵稍稍僵ying地撤开，成扬把手拉回来，也写字。

“如果你不想留xia来――”三楼，宁飞的手瑟缩一xia。他自己写字的时候理直气壮，被成扬这样zuo的时候，却反应得像一只胆怯的nai猫。成扬领他再往上走一楼，穿过走廊，继续无声无息地在手背上写，“我能寻机帮你离开。”

反正宁飞平时没有信息素的气味，要逃开人和监控，比一般的哨兵要方便多了。两人的手自然分开，成扬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宿舍门。

26

为了保护隐`私，哨向宿舍的门窗以及墙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隔音效果极好。等宁飞也jin来，成扬关上门，环视一yan说：“我待会去帮你拿一套备用床单――刚刚的话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xia。”

“你当时给了我考虑的选择吗？”

成扬温和地解释：“当时那样zuo，只是为了给谢彤一个交代。虽然我更希望你能帮忙，但无论你愿不愿意留xia来，我都gan激不尽。”

宁飞看着他，hou结上xia轻微移动了一xia。半晌，他问：“你希望我帮忙？”

“是的。”

他并不愿意承认，但事qing就是这样。自宇晴chu事以来，他便陷ru了茫然而被动的状况――只有宁飞为他提供了这么多信息和援助。

“那好。”哨兵说，虽然语气里不qing愿的成分仍是那么明显，“我有条件。”

成扬等待他继续。

“我要你当我单独一人的向导，就像当初叶宇晴和你一样。”

这不是成扬预期的答案，他本以为会听到钱，或者另一次上床。宁飞的话让他困倦的大脑停滞了一秒，他眨了眨yan，艰难地试图集中注意力。

“你不用太担心。”宁飞说，神se显得阴郁而紧绷，“时间从明天开始算，到事qing结束为止，我不会纠缠太久。”

“好。”成扬说。

宁飞像松了一kou气，又像放弃了什么。他在窗边上坐xia，成扬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去取备用床单。

他跟宁飞交代一声，chu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找chu一套公会刚发xia来不就的全新的布套。夜已经深了，对面的黑烟和火早已熄灭。一间间宿舍数过去，只有两三dian零星的光。绕过走廊，宁飞房里的灯自然是亮着的。门没关，灯光透过方形的chukou，在走廊上投xia一dao斜影。

宁飞靠墙站着，见他过来，便接过东西自己收拾床铺。枪放在桌上，成扬暗暗提醒自己走时别忘了带上。宁飞弯腰铺好床，突然开kou，声音很轻：“我以为你会顺便拿禁制环过来。”

禁制环？

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