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楼梯见底，四周没有光，他睁着，却找不到路。成扬站定，低声说：“别用宇晴的。我与她的契合度不够，你见不到我的神。”

“你自己的。”

琦说：“我想见见你的神。那天早晨你在桥，退了秃鹫近百人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成扬停脚步。

他被指引着向前，在一扇破旧的小木门前停。“是这里吗？”他问。

腐烂的气味越发重，路似乎已经快到尽。萤火虫似乎有些耐不住，想

琦不理他的话，自顾自轻飘飘地说：“宁飞应该不错，听说他与你的契合度相当。要是通过他的睛，我一定能看到你的神。”

“哦？”

琦说：“站住。”

“你用不了。”

“开门。”

琦在他后笑了。

“宁飞也是哨兵。”成扬指，“他的实力不逊于宇晴。如果你能用他的，一早便据为己有了吧。”

黑暗之中，琦一个开关。啪的一，而后有重缓缓升起。等一切动响落定，她指挥：“好了，走吧。”

“不错，初期半成品。无可避免的缺陷和误差。”

“前面右转。”琦说。

“那我该用谁的呢？”琦问，“被我拐来的那群小哨兵的？纪永丰的？宁飞的？”

“你不能这样。”

门朝外开，里面是一段漆黑的向的楼，看不见底。湿的空气与淡淡的腐烂的气息一同扑面而来。萤火虫扇动了一翅膀，蛰伏在衣袖间。成扬扶着墙，小心翼翼向走：“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

“是你。”成扬将一瞬间激烈起来的心压抑去，深呼，让腐朽的气味在肺叶间循环，“你怎么办到的？”

“那你打算怎么获取我的神？”成扬问，“为我行手术，植最新的探针吗？”

“你很聪明。”琦说，“但你还是想错了。不论是脑死亡的叶宇晴，还是脑袋里安了探针的那群小哨兵，他们的我都能用，只要我兴。宁飞确实是个例外，但这无所谓。我一个钮，就能让他痛得受不了。”

“别磨蹭。”琦说，“就快到了。”

萤火虫在他的袖冲撞。

成扬沉默片刻，突然说：“我明白了，宁飞的探针植得最早。”

成扬沉默地听从她的指示，拐一条细窄的街。两边的墙只比肩膀宽一，他不得不停脚步，调整一抱着宁飞的姿势。

白的外墙染了年月留的黄斑，又被爬山虎苍翠的枝叶掩住。摄像通常安置在窗沿方，却全被破坏了。四周空无一人，只剩海风穿透绿叶的轻微的沙沙声。

“现在还不是解答的时候。”

“我不仅在，而且离你们很近。”琦笑着，轻柔而缓慢地补充了一句，“是我杀了叶宇晴。”

“当时你……”他问，“不，当时宇晴还不是你。你也在场？”

“左转六十度。”琦冷冰冰说，“多了，再转回去一。没错，就是这个方向，继续走。我喜用她的，年轻漂亮，还是个哨兵。”

成扬迈开步，边走，边继续说：“我猜，你只能用宇晴的。因为她是脑死亡――”这三个字在他心里扎了一，“――而其他一切生命征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