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叶寒瞪他了。他瞪了片刻，方易都没抬，他只好又埋吃面。

方易：“什么？”

方易：“不吃。”

“什么都没有。”方易淡然，开始吃饭。

方易默认了。

叶寒：“吃正宗长沙臭豆腐吗，臭三十里。”

方易无力：“哪一家都不想吃，都是山寨店。衣店旁边那家的鸭脖都是臭的，千万别买。我很饱，谢谢。”

方易：“不吃不吃。你有钱吗买买买。”

叶寒以相当漂亮的手从墙上跃了过来，腰一弯一伸就窜了窗。容晖让个位置给他，看方易之后才继续往说：“我家里的那些虫是从101飞过去的。”

两人慢慢步行穿过学校附近的小吃街，街上很多人，小生意的学生和帮衬各种小生意的学生快乐地混在一起。

八仙桌上的罐里着一支没燃尽的香。罐中满了已经开始腐烂的橘，香就在橘上面。方易开了手机的电筒，才刚一照罐里的东西，立刻就摁灭了灯光。

方易浑恶寒。腐烂的果上长了绿，周围落着许多虫尸，完全能让一个没有密恐的人瞬间成为深固的密恐患者，他完全不想再往翻。他觉得自己回去之后不可能让叶寒卧室了。指引他来看这种东西还想睡床？梦。

他转一步步离开。容晖不知何时来了，站在窗外，面目模糊不清。

方易心怎么可能大大你说谎的时候敢看着我睛吗？叶寒低大吃面，额上沁细细汗珠。

叶寒：“你有啊。那狗？面包？鸡仔？炒田螺？有两家周黑鸭，你想吃哪一家？”

“你在你朋友导师家里看到了什么？什么？”

慢慢朝八仙桌走去。

叶寒：“嗯？快看，这是养虫的术，很少见。你可以翻翻果面，面有肉。”

离开学校步行前往公车站时，叶寒冷不丁开问：“吃可丽饼吗，给你买一个。”

叶寒说：“可你很不开心。”

方易笨拙地爬窗，拍拍上的灰尘：“看到那些虫尸我就猜到了。谁在101养虫？”

他和容晖在树坐了久，一副各自怀着脾气不肯说话的怪模样，方易绝不可能相信两人什么都没交过。

容晖指指后的宿舍楼：“我家墙上和地上的。”

“你和容晖说了什么？”方易问叶寒。

晚餐也是在堂里吃的。这次换了个堂，以清真风味见长，叶寒津津有味地看师傅在里间拉面，连面都快忘了吃。

“你看到了吗？”

容晖摇摇：“我不知。当我发现的时候家里已经到都是虫坑了。你没见到我妈手肘上的伤。那些虫能钻肉里。”他里带着厚重阴影，说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

方易问了容晖几个问题，比如虫是怎么理的，是你驱赶的吗，你用什么办法驱赶的。但容晖没有回答，看看天转而笑着说自己还有事，一溜烟跑了。他畸形的右臂似乎很沉重，跑起来姿不稳，一歪一扭。

“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开心不起来。回校一趟，见到了一个两个故人，勾起一些不可能散去的往事。容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