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整齐，试图离开。但发现他这个意图的詹羽又一次陷ru极度愤怒。

方易想起张妈跟自己说过的事。初中时候两人吵架的那一次詹羽就已经像是想吃人，而当他真的有了可以伤害方易的能力，他果然就这样zuo了。

驾驶车zi准备回老家再探望一次父亲的方易在山路上chu了车祸，车zi撞向站在路边的年轻人。

当时在他车zi里的是他自己，和无数个拥挤的、属于詹羽的灵ti。

他们纠缠着方易，尝试困住他驾车的动作。詹羽正紧随而来。他被方易激怒了，向恶灵xia了一个简洁的命令：nong断他的手脚，也要阻止他离开。

“方易他毕竟是缚灵师的后代，尽guan他一直没有显示chu任何能力，但他偶尔是可以看到这些东西的。”詹羽很平静地述说着，“我让它们尽量控制方向盘，但我没想到居然真撞上了一个人。很可惜，就这样死了。不过幸好shenti没大问题。”

坐在他shen边的方易突然浑shen一冷。废柴靠着他手臂，尾巴紧紧缠着他的手腕。

他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是什么地方了。

哪怕谈到自小认识的朋友，詹羽的心里也没有任何怜悯和同qing。

他可惜方易的死，却不因为方易的死而令自己有qing绪波动。

“我很喜huan他，但普通人确实是太容易死了。至于你的shenti……对不起，实在是在我意料之外。普通人啊……”詹羽声音轻缓，“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我想把他的灵魂先收着，不guan怎样先保存xia来，但我zuo不到。”

他突然笑了。

“你知dao为什么zuo不到吗？因为方易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他的灵魂从小就被chou走了一bu分。而我直到他死的时候才知dao。一旦肉shen受损，他的灵魂gen本不能凝聚，它们甚至连留存在世间zuo一个恶灵的机会都没有。”

方易：“……谁chou走了？”

詹羽背靠着长椅，嘴角轻轻一勾：“他妈妈吧。但，一个母亲，把自己儿zi的灵魂chou走一bu分令它不完整，有什么意义呢？”

方易的心tiao得有些乱。

他想起在章zi晗的记忆里，她立在山腰遥望詹羽旧居时，曾以法术凝chu一只小雀，询问她的老师“我该怎么办”。chou走自己儿zi的一bu分灵魂是否也是她对付詹羽的一个方法？那一bu分灵魂现在又保存在哪里？

他有太多问题，都在脑zi里乱绕。

“所以你把我的灵魂saijin了方易的shenti里？”他问，“为什么？你是想保存他的shenti？”

“也是凑巧，在场的生魂只有你一个，而且saijin去时也非常顺利。我确实想保存他的shenti，缚灵师后代的shenti，太珍贵了。”詹羽伸chu手指划了个圈，“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缚灵师因为与生俱来的缚灵能力，能稳固灵魂和肉shen的联系，是非常珍贵的灵魂容qi。尤其对那些灵魂qiang大但肉shen已经开始朽烂的人来说，他们极其需要这样的shenti。保存好之后，万一以后能用来和别的什么人，交换些别的什么东西呢？”

方易：“……”

詹羽飞快拍拍他肩，又飞快收回来，躲开废柴挠上来的爪zi。

“别担心，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你的灵魂已经和方易的shentirong合，除非灵魂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