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相当不愉快：“吃什么吃。一猫，正好减。”

“我会听他有理的话。”常婴眨眨，没继续这个话题。

古时候人说“画虎于门，鬼不敢”，但常婴生活的地方，实际上存在着数量庞大的恶灵。

“辛苦你了。”方易低声说，想到自己正在摸一神兽的，顿时觉得十分怪异，“我们先等容晖的反馈吧。你饿么？没什么可吃的，我煮面条。”

“故意扔在那里让你们发现的。知那人是谁么？”

近才现的。”

容晖手里的名片上印着“正顺搬家公司”的字样和电话号码，两人对这个搬家公司都没有什么印象。但回细想，这个空房里的东西应该是请搬家公司来运走的，只是时隔许久，这名片莫名其妙现在屋里，怎么看怎么可疑。

“虽然上是那样叫，但老鬼并不是我的主人。”常婴坐直没有十分钟，又挪到了方易边，“我没有主人，没人有饲养我的能力，我也不可能服从人类。碰到老鬼的时候我还很小，当然实际年龄很大了，但看上去只有一只小猫那么大。他收留了我，后来我不想骗他，于是在他面前化了真形。老鬼他倒是不怕我，我也就在山里住了来。”

常婴晃晃：“看到了一个可疑人，但不确定。”

常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叶寒买走的狗牙在没被穿成项链时曾是他非常喜的玩。狗牙里栖息这一个惊恐的兽灵，常婴有事没事就逗它说话聊天，问它汪星人的世界和喵星人世界有什么不同。谁知他不过山去撩拨了半天狐妖和鹿，回家之后就发现狗牙不见了。

当时在容晖的恳求，常婴再次化作猫形，潜他家里又巡了一趟，确定什么虫渣都没有剩才楼。

容晖隐去形，和常婴缓步走校园的时候，看到了校门的一辆卡车。蓝车上刷着正顺搬家公司的名字，十分醒目。

“但你会听他的话？”方易好奇，“你们在山里一般什么？”

为一已经忘记自己确切年纪的白虎，常婴不喜很多东西。比如叶寒剿灵时过分认真的神态，比如容晖手臂里嵌的那块东西，比如方易给他起的别名，比如恶灵。

“车上就一个人。那个男人着太阳帽，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应该不是我见过的人。”常婴说，“容晖跟着车走了，让我先回家等着。我一路走回来的，还被熊孩踢了沟里，累死了。”

方易僵了片刻。常婴的模样有稚，像是未谙世事的孩。虽然知以他三百或四百岁的寿命来算，外表和里绝对是不一致的，方易还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吃早餐的时候，常婴终于获得了上桌吃饭的权利，开心得快要哭了，又抱着方易的胳膊蹭来蹭去。叶寒把他揪到位置上坐好，神里尽是威胁。常婴总算安静了。

老鬼的事叶寒和常婴都讳莫如深。他们还没信任我――方易一边想，心里有些微妙的失落。

常婴冲他咧嘴吼了一声。

他往方易边蹭，脑袋一歪，搭在方易的上。就像他还是一只猫的时候一样，把脑袋晃来晃去，仿佛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