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只是匆匆一瞥的人居然也在自己的脑海里留xia过印记，这让方易很惊讶。章zi晗笑着说，让她惊讶的是，栖息在她儿zishenti里的男孩zi，心里居然有一个那么贫瘠的世界。

“我jinru过很多人和兽的记忆和深层思维里，像你这样空白而且毫无亮dian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章zi晗说，“也许是你的shenti和灵魂毕竟不是原装的有关。”

方易：“……你懂原装是什么意思？”

章zi晗diantou：“懂啊，刚刚你还没看到我的时候，我听他们说了很多有趣的事qing。”

方易问她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能看到shen边的人形，章zi晗停步转shen，指尖轻chu2他的额tou：“因为你想要看见，所以就能看见。缚灵师的缚灵能力之所以神秘又qiang大，因为它几乎完全依赖人本shen。你的愿望越qiang烈，就越容易和灵ti沟通甚至cao2纵灵ti，同时也越能发挥chu意料之外的力量。”

方易diandiantou，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章zi晗的shen影越来越清晰，她看看自己，笑dao：“你很聪明。是的，就是这样。你想见的人，你想问的事qing，想知dao的真相，想控制的对象，必须有qiang烈的愿望才能得到。”

“……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能力吗？”方易想了很久，艰难地说，“愿望越qiang烈就越能够cao2纵别人……这太可怕了。”

章zi晗的yan神变了又变，最后温柔地注视着方易：“你是个好孩zi，但你可能成不了一个好的缚灵师。缚灵能力确实很可怕，但它能解决这个世界上很多凭着正常途径解决不了的事qing。你的灭灵师伙伴也是一样。为什么恶灵一定要被摧毁呢？它们的存在难dao对这个世界就没有意义吗？但此消彼长，这也是平衡的一bu分。”

她抚摸方易的脸，用母亲一般的kou吻说：“你可以用这种力量zuo好事，也可以zuo坏事。”

“我知dao。”方易斟酌着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无论好事坏事，都要通过cao2纵别的灵ti来完成。因为我的能力比它们qiang大，所以有能力和资格控制它们？我接受不了。如果有一天我遇上了比自己更qiang大的对象，可能是缚灵师，可能是灭灵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也可以控制我是么？这个世界的规则太可怕了……”

“是呀，真可怕。但你没有能力改变，所以只能接受。”章zi晗说，“除非你站在最gao位，由你来清洗一切，再重新订立规则。”

走得累的时候章zi晗先坐了xia来。方易坐在她shen边，问了一个他一直很想知dao的问题。

“你一直没有消失过吗？”他指指自己脑袋，“在我这里。”

“可能以后也不会消失了。”章zi晗笑dao，“你继承了我的记忆不是么？此时此刻你看到的章zi晗实际上就是那段记忆。但你潜意识中认为我是一个实ti，所以你看到的就是这个形态的我。”

“虽然那段记忆里没有提到，但我想知dao，你为什么要chou走方易的一bu分灵魂？”他想到死之后灵魂逸散无法再次投胎转世的方易，有种难以析清的心疼。

章zi晗却没有正面回答。

“为了不让我的老师掌握他的灵魂，我只能这样zuo。”她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你已经见过他了。那一bu分灵魂现在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