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没接茬。他脑里来来回回都是叶寒跟他说的些

“既然知我说谎那你还问？”方易没好气地回答。

方易整整上的运动服，没理他，转小跑穿过路。詹羽巡逻的路线是另一边，他的同事还在等着，他只好悻悻地走了。

他几乎每日都从自己住的地方往江边去，这一段路已经走得非常熟悉。

走到一半，詹羽骑着自行车哐当哐当地从边经过。

詹羽充满怀疑地打量他：“我能看你在说谎。”

容晖不肯告诉他叶寒和废柴要回到哪里，只是反复调他和叶寒的不同。

方易：“……这句话你问了两个月了。没有。”

“喂，容晖还是没找到？”

到现在的平静，绪转换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障碍。

“叶寒的况更加特殊。他的父母是有近亲血缘关系的，当时是为了保证灭灵师血统的纯洁才选择了让这样的两个人结合。对，确实保证了纯洁，但叶寒从小就没有分辨灵善恶的能力。不仅这样，他的比别的灭灵师虚弱，别人在三十岁之后开始衰弱，他现在就已经不行了。”容晖平静地说，“你第一次见到他，他没有肉，是吗？因为他去活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用自己的肉，太累赘了。受到创伤之后修复很慢，大量运动之后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远没有以灵的方式活动来得轻松。他的灵脱离了肉，肉被老鬼保存着，这样至少可以减缓他崩溃的程度。”

他充满了斗志，在路边吃了碗腾腾的鱼粉，来到江边寻了个没什么注意到的地方，开始他每天必须的练习。

权当是晨跑，方易觉得每天跑两趟，这段时间以来素质确实提了不少。这个原本瘦巴巴的上也开始现肌肉的轮廓，上周和容晖掰手腕的时候居然能持十五秒钟以上。

詹羽笑着看他：“你行啊，叶天师走之后你的脾气也大了不少嘛。喂，怎么样，你天天在江边招魂，有用吗？”

这是大胜利。

容晖坐在他边，树叶在月光里摇晃。他说的每一句话方易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在容英海家的楼终于等到了容晖，但没有等到他想要的信息。

“这是一种遗传的疾病，同时也和灭灵师的工作质相关，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所以叶寒非常孤僻，他所认识的人之中，能和他这样亲近的只有你，但你也帮不了他。叶寒肯定会死，会比你死得早，比很多人死得惨。”容晖看到方易惊愕的表，语气突然温柔起来，“方易，他已经走了，你没有必要再追过去。他不会愿意看到你。”

“灭灵师的寿命一般都很短。你不知？也是，叶寒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但从他上现灭灵师的能力特质开始，他就知自己活不久。他的父母也是灭灵师，全都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死了。任何一个灭灵师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人看到自己死时候的惨状，他的从开始腐坏，然后在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从向外，会崩溃、粉碎、炸裂。灭灵师没有坟墓，没有尸，什么也不会留，除了他的嗣。但他们的嗣也会继续这条路，这是个逃不开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