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主,可和离倒也舍得,只是娃娃们……”
只得开:
话到这里,程二太爷的胡已经给燎没了,他终于认栽:
总算是听到一句像样的话了,且林方才一挥手,让且柳走几柴禾、减弱了火势:
这才一突破心理防线喊“救命”二字,那边就面里都舍了。
且林依然冷笑:“放心的一日?可能有那一日?我们之前倒是放心让哥儿嫁过来了,结果……呵呵!”
“当日我秋闱闱都没误了四时八节往夫郎原家送礼,就是人实在赶不回来,也早将家里安排妥当了的,怎么这在家读书,都顾不上一河之隔的亲家?”
程阿父也是大喊:
里正越发懊恼自己瞎看错人,这几年为了哥婿能长,在家老举人秀才们面前的各种打说好话,此时通通成了笑话,王金罐也怒:
程二太爷咬牙:“娃娃们总是我程家骨肉,总不会亏待了去!”
什么……
且林:“原来之前你们连半个月回一次原家都不曾?却不知我小王村的哥儿嫁到贵村,说是嫁得近,好却在哪里?”
程浩健父一样样许愿,且林就一样样给驳了回去,听得里正父都是心酸:
里正闻言面微微一动,却不开。
“这混竟是一开始就没想着和瓶儿好好过日,没把我们当正经亲戚哩!
原来自家瓶儿受了恁大罪,这嫁在近便邻村的好竟是半儿没享受到哩!白吃了一番苦啊!
“和离!小王村的哥儿只要是真不愿意在我程家过的,我主许他们和离!”
这事不想不知,一仔细思量,任程浩健如何巧如簧,只是一心备考才忽视了夫郎原家长辈的,给且楦随便一句:
什么初一十五都带着夫郎娃娃回原家啦――
他虽然已经是六十的人了,也实在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别人的理智。
浩健父果然不愧是读书人,深刻领会“破罐破摔”的髓。
且林:“原来之前你们连四时八节都不走亲家哩?”
这实在没法嘴――
亏得他没考中,要是考上了,可还等不到这时候,瓶儿就要给他们磋磨死啦!”
就给打得渣渣都不剩了。
程浩健父又许了好些个好,什么四时八节都去小王村送礼看亲家啦――
程浩健首先大呼:
他也真是个促狭的,这几柴火一一放回之间,火势并没有增大,仿佛还略小了一,程大太爷剩的那胡都没再遭殃,可程二太爷却一眨就连睫眉都给燎没了。
“亲家要是思念外孙,将继宗也一并带回家住着,我和他阿公虽也心疼孙,可也总能忍到您放心让他们爹归家团圆的那一日。”
且柳不等且林招呼,立刻就把才走的柴禾又添了回去:
“不会亏待?这火烧祭祀确实不叫亏待,您老就先好好享受享受吧!”
“娃娃们恁小,也实在离不得阿爹……若小王村的哥儿执意要和离,也能善待我程家孩儿,就带回去又何妨?
“我、我让瓶儿回家住着去,住到岳父大人放心为止!”
程二太爷是很不信王铁昆舍得长、且楦兄弟舍得幼弟来给他们陪葬的,可谁知人会不会发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