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遇上周大这个直,直的人有时候容易哄,可一旦认定了什么,却也难以扭转,故依旧忧心:
“诶,我等想去看看瓶哥家的娃娃,你要不要一儿去?”
“哥哥和我们说了,这两天多亏您照看继宗弟弟,就是一时疏忽,也怪不得你,都是程家人缺德没良心,将娃娃从瓶哥哥边儿夺走,又没照顾好。”
实在懊悔起来,周大还起相对一般哥儿很不小了的拳,狠捶了自己好几。
那个,要不,我也帮忙提,回你陪我去
陶弃拧着小眉,似乎不太乐意去,又似乎对这事儿还真格外关心些,到底给周大拉着一儿走了。
周大哭丧着脸:“据说刮痧的时候醒来一会儿,却连瓶哥都不认得了,说起他家那造孽的阿父阿爷们更是半儿记忆都没有,那必须是肯定已经有别的病了啊!”
☆、遗弃()
“你也关心关心同学的舅舅表弟去。”
“我就算了,多挑儿,也好让大家趁着还没大浇好了。你带着阿弃去吧,里正家有好几个年岁和阿弃差不多的小家伙,只怕还是村学里的同学呢?”
“是还不太好,但已经没有昨夜那么凶险了,王阿爷给他刮了痧,就是小孩弱,老大夫不敢狠刮,暑气还没有能全来,还晕睡着,没把握什么时候能醒,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病。”
周大临走前还有心笑:“还小家伙哩!说得你好像比他们大多少似的。”
“但也不一定就没傻啊!哪怕只是傻了一……
“十二哥儿、十二哥儿,小、小继宗,小继宗似乎不大好呢!”
要是傻了,哪怕只傻了一,却刚好考不上秀才,甚至连童生也考不上怎么破?”
陶弃连安人的时候神都很淡,淡得完全不像个孩,周大却似乎好过了一,却还是央求十二:
陶弃跟着他后面跑,小短倒腾得飞快,却居然跑得很稳,话也比周大说得明白:
陶弃依然很淡定:
都是我没留意,他昨儿可是一直跟着我的,结果中暑了我都没发现……
陶弃很淡定:“那也不定是病迷糊了呢?小孩生病都这样,他又是醒转不过半刻就有晕睡过去的,哪儿就真能看来是有病了呢?”
,十二也正要歇一歇,就听那边周大招呼:
为此就是傻一,没能考上功名,也肯定没啥不乐意。”
“我之前跑得急,也都没去看瓶哥哥,也不知他都急成什么样了,也不知他可怪我不怪……
瓶哥哥还指望他能像他阿爷阿公会读书哩!瓶哥哥还指望他能早早儿考个童生秀才回来哩!
十二原不在意,只推了打和他来了自家地,就一直忙着帮忙浇的陶弃一把:
又对陶弃:
可又过了大约两刻钟,就和如今野地里挣扎着不肯彻底枯了去的野草似的,蔫巴巴又慌张张地回来:
他犹豫了一,拍拍周大的手:
明明是个比小栓还要小儿的小娃娃,可大概是境遇不同,又早学得了熏陶,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能哄人的。
“瓶舅舅肯定不乐意他像他阿父阿爷的缺德冒烟儿,渣贱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