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能够应得到的话，那么，他心脏剧痛晕倒的时候，很可能，就意味着又有一个人得到了那把长刀，拥有了正常人不该拥有的力量，也拥有了杀戮的权利，接受了那个鬼的条件和施舍。

转移话题倒也正合白苏瑾的意思，本来他的目的之一也是来告诉莫川状况的。值得庆幸的是，莫川并没有什么病症，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松了，一门就问些不相关的问题，“你昏迷了一整天，我让他们给你了全套的心脏检查，得的结论是一致的，你的心脏很健康，一病都没有。”

“我？”白苏瑾嘴边的苦涩更重，“我当然就是格外

莫川沉默了。他当然知，他当然还记得那个神秘的男人的声音，甜蜜的，带着蛊惑意味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实一样的，太过于奢靡的声音。他也当然还记得自己曾经受到的诱惑，自己曾经踏遍的血路，和他曾经许的承诺，当然了，还有那把刀，血光凛然，凶煞难挡的，代表了人的所有望的那把刀。

安抚，却让莫川里闪过一丝失望。

“那你呢？”莫川看着白苏瑾，忍不住询问，心里却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

昏迷了一整天？没想到竟然过去了这么久……这个念一闪而逝，随后浮上的，就是难以置信的绪，“真的假的……我之前可是疼得直接晕过去了啊，我还以为我得了心脏病……”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莫川摸摸鼻，总算想了一个新鲜的话题，“我那个……住院，有什么检查吗？”虽然话题转的有些生，但是这也的确是他很关心的事。昏迷之前心脏猛烈的剧痛仍然盘旋在脑海里面，稍稍一想就能引起一阵生理的连锁反应，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虽然知不太可能，但是莫川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心脏上会凭空现一个巨大的裂，然后冷风呼啸着灌，在几秒钟，就终结掉自己的生命。

消化这个意外的消息，耗费了莫川一时间，当他再次开的时候，语气变得严肃了，“我一直都很好奇，鬼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是让人复活吗？还是那把长刀？你能不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我？”

“你的心脏的确没有什么生理的问题，但是……”白苏瑾沉了一会儿，最后给了自己的猜测，“但是很有可能因为白平镇的经历，留了一些后遗症。比如说，你能应到‘刀’的现，或者是……你知的，那个家伙……”

果然，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白苏瑾长叹一声，侧坐在了病床上，压低了声音解释，“其实我也没有了解的太清楚，但是总的说来，鬼誓就是一种交易，你付一定的代价，换来等价的回报，比如说让已死的人重生，比如说替换灵魂，也比如说让虚弱的人拥有巨大的力量，不一而足。”

“向鬼起誓，换来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莫川喃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所谓的‘等价’呢？评判标准又是什么呢？”

“没有标准。”白苏瑾耸耸肩，嘴边一抹苦笑，“所有的砝码，都陈列在那个鬼手里，有的人，会让他加倍看重，虽然会得到极大的力量，但也要付格外大的代价，而有的人，却不过只是他手里一个小小的玩，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