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多少会存在着先为主的观念，认为杜文乐就是凶手，难免会有所疏漏，白苏瑾总觉得，如果自己怀着“杜文乐是无辜的”的心思去调查的话，说不定会发现一些警方没有发现的线索。

是警察吗？还是……杜枫？

白苏瑾能想得来的，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洗手间里只有三副洗漱用品，巾也只有三条，这大概意味着杜枫并没有和杜家人住在一起，而是住在学校或者自立门了，这个家里只生活着三个人。可是他之前在其他房间检查的时候，却发现了第四个人生活的痕迹――

杜文乐的卧室里，也有些不对劲。他的衣服散落在床上，被搓得皱皱巴巴的。而在白苏瑾之前看到的警方卷宗里，明明白白的说了衣柜是整齐的，杜文乐的衣并没有被拿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小的地方，都与警方的报告有些微，白苏瑾给那些地方拍了照，又细细记录来。这些线索，都暗示了一，那就是在警方封锁现场之后，有人曾经过这个地方。

杜文乐家所在的居民楼静悄悄的，周围也没有警察看守，这对白苏瑾来说是件好事。他小心的钻过门拉起的警戒线，轻巧的打开了房门。

书房里散落的纸张上，有些地方留了涸后的足迹，像是雨天室留来的一样。据他的记忆，最近三个月来，只有杜文乐保外就医的前一天了雨，其他的时间都是晴天，而那个时候，现场早就已经结束调查，被警方封锁了。也就是说，除了他以外，一定还有其他人过这个房。

决不妥协。

第二天上午，白苏瑾带着买来的万/能/钥/匙，小心翼翼的摸了杜文乐的家。

☆、08莫川的提示

于对杜文乐的担忧，也于对杜枫的怀疑，白苏瑾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吴瑶给的小提示。

他有些失望，不甘心地又绕了一遍，最后看到洗手间的时候，心里突然一动，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屋里还保持着混乱的状态，桌椅板凳都翻倒着，暗示着之前曾经发生过的搏斗。地上有几滩已经涸的血迹，因为正值冬天，所以并没有散发什么难闻的气味。尸和凶等都已经被鉴证科的人收走了，白苏瑾放轻脚步，在屋里转了几圈，并没发现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

而在这两者之中，他又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如果是警察的话，应该是不会对现场造成破坏和影响的，更别提留烟和脚印了。但凡是有些专业能力的警察，都不会

真的很神奇，当人类离开的时候，人类所建造来的东西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像是失去了和的死，空的没有灵魂。

屋里面弥漫着淡淡的灰尘的味，细小的颗粒漂浮在空气中，在斜来的阳光显得格外清晰。这里好像已经空置很多天了，人类留的气息渐渐消散，整个房都泛着冰凉的寒意。

其实说实话，就算吴瑶没有提到杜文乐的家，他自己也会考虑跑来看看的。那里是案发现场，也是杜文乐和杜枫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一定会残留着什么蛛丝迹的。

客厅窗台上掉落着几个烟。而据他所知，杜父杜母还有杜文乐都是不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