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如阳光般的微笑

“……只有你是真的？”白苏瑾念了一遍，终于觉到不对劲了，莫川此时的言论像极了神棍，他直觉莫川是在耍他，不由得有些恼火，“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有你是真的，那其他人都是什么？你当我是傻瓜吗！”

男人在微笑，里带着欣和如释重负。

莫川无奈的叹了气，埋在纸上唰唰写了几个字，“看着我的睛。”

白苏瑾愣了愣，意识的抬，看向莫川漆黑的眸。这一看，就陷去了。

莫川笑着摇，又一次举起了手里的白纸，“只有我是真的。”

对此，莫川的回应很简单，“假的东西就算再真实，也是假的。”

那双里，满满的都是莫名的绪，他看着看着，心脏突然开始发痛，像是在怜惜什么，又像是在心疼什么，酸酸涩涩的，难以言喻。

这……觉好奇怪……白苏瑾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像是被填满了，棱角什么的都是相合的，得腔里满满的，严丝合，冷风被挡在了外面，一都透不来……

玩笑吧？”白苏瑾勉的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你在研究什么哲学命题？”

“这不可能……”白苏瑾摇，难以接受他说的话，“我的生活怎么可能是只是一场梦？我每天都在经历不同的事，我能觉到疼痛，能觉到很多很多东西，这些都不可能是假的！”

我……看到了什么？白苏瑾有些茫然，莫川的话像是一个咒语，即使没有任何声音，也像是拨开了什么开关似的，让他骤然沉了空无。

杜文乐的五官渐渐淡去了，白花花的床单和天花板渐渐淡去了，周围的一切，都渐渐地淡去了……白苏瑾渐渐陷一片彻底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前只有那一双莹亮有神的睛。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那你自己岂不也是假的？你说的话，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白苏瑾心里一紧，虚弱的反驳，“这是一个悖论。”

这一次，莫川没有再拿纸来了，他从床柜上摸过来一支笔，在纸上写字，然后举起来给白苏瑾看，“我是认真的。”

“你――看到了――什么？”莫川张开说不话的嘴巴，一字一顿的着型询问，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希冀。

心脏的鼓噪声越来越烈，渐渐地，空间里响起了另一个心声，一一的，和他的节奏契合起来，合拍地，就像是从同一个膛里发来的……

莫川的睛很黑，幽暗的像是无底的深潭，又像是湖中心缓缓盘旋着的漩涡，引着靠近的一切东西。白苏瑾看着他，透过他的睛，一路往里看去，只觉得汹涌的绪如一般将他覆，那里面有炽，有决绝，有疯狂，也有怨恨。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安然恬静的人，竟然会有这样庞大而繁杂的绪和心思，像是一个黑，表面安静，里疯狂。

漆黑的眸闪动了几，黑暗渐渐亮堂起来，有什么光亮的东西开始游移，勾勒眉，勾勒耳朵，勾勒嘴唇，勾勒男人帅气的脸庞，结实紧致的……慢慢的，勾勒一个陌生的，而又无比熟悉的人。

这个人……本就不是什么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