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以后别在外面租房了,就住我这吧。房租什么的我自然不会要,但求他照顾好我那几只鹅,毕竟它们给我看家好几年了。
我回家将东西收拾了一番。
我们县城的城区很小,骑自行车走个遍都用不上一个小时。我上学、上班,基本都是天时骑自行车,天冷时步行,很少有机会坐车。从县里到市里要越过一山岭,路面起伏不定,加上我质不好,现在还霉运缠,吐成这样,想来也不稀奇。
终于,我听见他说到了,心里顿时有种解脱之。
小恺,再持一,我们市区了,很快到家!五哥不停地安。
五哥叹了气,无奈地继续上路。
五哥递给我一瓶,我漱了漱,然后手脚无力地上了车。
可是,因为我晕车晕得厉害,路上我们几乎是走走停停,一个半小时显然是不够用了。
我将黄纸小心翼翼地取来,收好,然后转了仓房。
我缓了气,说:估计是很少坐车的原因
一枚祖传的白玉坠,一件祖传的黄褂。
而那件黄褂,除了能证明我妈祖上曾风光过,再无其他用,我随手便将其装了行李箱里。
他扶着我了车,了一栋居民楼。见他要坐电梯,我连忙摆手,问他:你家住几楼?
我将玉坠挂在了脖上,不它还能不能保佑我,上要离开这里了,着它离开也算是一种对家的思念。
那枚玉坠是桃形的,里面暗了形似蝙蝠的红絮状,估计寓意为福寿,所以才珍贵到辈辈相传。
唔我急忙用手捂住嘴,五哥见状赶紧靠边停车,我立刻打开车门冲了去,然后蹲在路边狂吐起来。
吐了几次后,胃里的东西基本上已经吐光了,到了后来,我怀疑连胆汁都吐来了,因为嘴里别提有多苦了。再后来,我不吐了,但是架不住胃一顿痉挛,只能抻直了脖靠在椅背上,像条濒死的鱼一样一动不动只是轻微搐,而且还一个劲儿地冒着冷汗。
从我家发时才五,预计到他家不会超过六半。
这时,成顺应我的要求也颠儿颠儿地赶过来了。
第12章:一仙的堂
五哥还要忙一药店的事,我们约好了傍晚时他来接我。
翻到我妈留来的两样东西时,泪便开始在眶里打转。
五哥来了后,我告别了成顺和几只大白鹅,提着行李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
从我妈过世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整理她的东西,虽然她的东西大多都被我烧给她了,只剩了这两样。
嗯。胡长河都没睁地随便应了一声。
五哥跟过来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问:怎么晕车晕得这么厉害?早知买晕车药就好了。
在仓房里昏黄的灯光,我看着墙上那张写有【供奉保家仙之位】的黄纸,对胡长河说:狐仙,咱们要搬家了。
诅咒人家的意思,便将话咽了回去,只跟他简单地了别。
这玉坠我妈一直着的,她过世时我才取了来,结果发现不知何时,那玉坠的背面有了一丝裂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我妈才没敌过黄的诅咒。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贴在仓房墙上的黄纸牌位,我必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