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中与己相似的羞赧释然，禁不住相视一笑。

“殿白龙鱼服，秦大人不须多礼，勿要惊动旁人。”

“也罢，”轩辕冕勾唇笑，“说回方才那两样东西。”

秦佩摇：“殿并没有错，许是佩太冒了。”

轩辕冕先亲自为秦佩斟满酒，又举杯过，随即一饮而尽。

秦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案几：“士庶之争与突厥余孽。”

秦佩淡淡一笑：“至少有些人还记得，不是么？”

秦佩静静听着，当时的两王之祸归结底便是因史苏两党不满圣上弹压门阀，勾结藩王突厥作乱。万州现鸣镝及打不开的铁盒，洛京的史苏遗党，踏案涉的勋贵世家，采女案中鸣镝再现……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可记得最清楚的，往往是潜藏在暗的敌人，想用同样的伎俩达到一样的目的。

轩辕冕叹了声，为他斟上酒，看着窗外潋滟山，“父皇北征，亚父坐镇。中间一度甚至有人讹传，说父皇为刺客所伏击，山陵崩殂。中枢重臣当时就慌了，洛王与同王被留在中，四弟送去林尚书府上，而孤则跟着亚父在太极殿面的地里住了近十日。”

轩辕冕看他斟酌语句时那审慎模样，从心涌起一阵意，不是何种谊，秦以环一直站在自己这边，这不就够了么？

轩辕冕笑笑：“德泽五年时以环还在洛京吧？可还记得当年景？”

那些暗昧不清、糊不明，连他们自己也看不穿悟不透的脉脉幽愫，被那和江风一，仿佛也不如何紧要了。

轩辕冕不知对船工说了什么，那画舫缓缓靠岸，轩辕冕神复杂：“上来罢。”

“当年我与族中弟皆在一读书，只知先父彼时极是忙碌，常十余日都不回府，”秦佩神有些落寞，“然后他便不在了。”

轩辕冕渐渐收敛了笑意：“四弟与孤政见不同，孤一直知，可孤没想到的是，他竟也有我轩辕家男儿的气，想在孤未登临大宝前与孤一决雌雄。”

第59章第二章：同舟共赏曲池

秦佩眺望北岸，似乎诗会还未休止，有谈笑声伴江风而来。

玉溆花争发，金塘乱。

“殿之见，臣深以为然。不过臣为刑官，不很懂这些朝政的弯弯绕绕，臣只知自万州渡初遇殿始，几桩大案，看似毫无关联，其实都纠葛着两样东西。”

相逢畏相失，并著木兰舟。

“以环……”轩辕冕抚上秦佩的手背，温声，“孤先前欠你一句歉。”

轩辕冕皱眉：“他自小便对世家有成见，多半是因他那好母妃的教导。门阀虽是固疾，可一此事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功成，二这些世家大族能经数百年不衰，其必有可嘉可许之，尤其是世家所的人才更有不少是国之栋梁。四弟虽一心为国，可到底世过于偏狭。”

“如今想来当年峥嵘不可谓不惊心，可不过十五载，大家怎么都忘了呢……”轩辕冕呢喃。

官扶住。

踉跄着上船，秦佩在他对面坐，二人便不再说话，一看着曲江风。

“你怎么看。”轩辕冕忽而开。

秦佩低声：“雍王边定有居心叵测之人，今日之谋也应是此人定。”

秦佩亦满饮此杯，与他目光相对。

秦佩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