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眯着睛笑，放松地向后一倚，靠在他手上。

你心一沉。你匆匆说：“我能……”

乔轻用额蹭你的脸，柔的发时时扫过你睫，半不见刚刚横行霸的样。你被几发丝扫得闭起，面上不动声，心非常吃他卖的乖，甚至想拍拍他的脑袋。

“……再来？”他糊，“这次……温柔。”

可能是蜂蜜甜甜的，画来的乔轻也缱绻柔的多。纸上的乔轻只有一个侧脸，抬着手，微微旋，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他的臂扣的并不紧，很安稳地停着，像安抚，也像保护。他唇微张，像在耳语什么，眉梢角依稀蓄着温柔。

“……你记着了，周怀。不是你有多可怜，所以我要珍你，不是。是我想让你属于我，所以我要抚平你的所有伤痛。”

同居始于一个偶然。

那会已是八月中旬，乔轻的画像已经攒了厚厚一沓。

“你太没有安全了。”乔轻低声。

这是你第一次在画乔轻以外，添上别的东西。橡在你手里转来转去，你终究还是没再删改。你小心把它封存文件夹，数了数成品的数量，再算了算日，开心地了一大蜂蜜。

“明天……”

乔轻不知听到没有，只是一遍遍舐你的唇，像一只温柔的小兽。

你们默契地停住。你转过，抱住他。抱的不紧，却不松手。

天已晚，也正好到了分岔。

“我会给你的，”他打断，“我保证。”

你微微挪动脑袋，想从那块突起移开。乔轻却使坏，只抵着你，不动。

你闭着找他的唇，也像他那样呜噜着说：“……不用。”

你没有声，只一分分地回抱住他。

那天散步又散到那条河畔，你们在那棵老树尽亲吻。老树硌着你的背，颈后是一小块粝的突起，他的唇却柔。

“

你笔尖顿了顿，终于在他的臂弯里画了个小公仔，圆圆的圆圆的脸，泪汪汪地仰脸看着他。

你不不愿地动了动，孰料不等你撒手，乔轻却突然改弦易辙。

……你察觉到他的手渐渐上移，最终垫在了你的脑后。

你抓了把他的背以作报复，自己却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会的，你等着。”

你作势要咬，乔轻却已经迅速退走，走之前还不忘在你唇上轻咬一，可谓耀武扬威，好生不要脸。

该是分别时候。

乔轻拍了拍你的肩，又低低地说了遍：

乔轻笑：“明天也能见的。”

里是乔轻特意泡好的蜂蜜，让你带回家喝的。统共两罐，你方才绘画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喝完了一罐，剩这半杯，再喝就没了。

你们刚从西域回来，面上的风沙尘土才洗净不久。回来后一连好几天都懒懒散散的，只看看电影，散散步。

你撑着脑袋端详了一会笔的乔轻，心满意足地放笔，拿起旁边的玻璃瓶，小小地啜饮了一。你咂咂嘴，又觉得自己太浪费了，翻箱倒柜找个去，还被咬成扁扁的一条，非常的节。

你把笔掉了个个，一顿一顿地戳着画纸，嘴里咬着，溜蜂蜜。你又想起那会他说的话。

如是这般地纠缠了一番，玩够了，你们才牵着手继续往前踱。走走停停的，不知不觉又走了两里路。

但是他拥抱的却空无一。

你嗯了一声，还是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