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听许书书和谢莎讲电话。

许书书挂掉电话，走到他床前来，语气和刚才完全不同。

四目相对。

他闭着睛当没听见。

这礼貌的一来一回讲了好几分钟。

“对……冒。嗯，您放心。不用过来了，他没事。”许书书在煮什么，勺搅得锅里面一阵响，“我是，应该的啊，您太客气……”

鼻尖碰着鼻尖，嘴唇也只差几公分的距离。

这么一耽误，已经是接近中午一了，再加上黎恩虚弱，换锁和回租屋的事也不得不终止。许书书把黎恩扶回自己的公寓让他继续躺着，自己去附近的餐馆和超市买些东西。

“滴打完了。”黎恩见她睁开睛，提醒。

“你在什么。”黎恩的嗓音还是哑的，无端端了她

他侧着看她，眸黑又幽深，和苍白的脸一对比像两颗黑曜石般令人心醉。

“你睡得太香。”黎恩说，“我不想吵你。”

许书书赶紧坐起来一看：“怎么不早叫我？！”

医生对许书书说：“你弟弟长得真好看，跟明星似的。”

“睡这么久了，还是要起来一，不然上会痛！”她走近了些。

像是真的睡得沉了。

这么平常的一句话，让许书书脸，这小鬼总是在这些细节的地方叫她、叫她有种自己被照顾着的觉，像年龄反过来一样，真是烦人！

她跑去喊医生，医生来了针，又给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两人才从诊所来。

气氛暧昧得可怕。

她趴在他侧，脸被压了红印，神朦朦胧胧的，褪去了浑的刺，像一只柔的猫。

许书书赶紧打住自己的想法，她怎么想起来舒谨安了？为什么要把黎恩和舒谨安作比较？她不由得有哭笑不得――果然是被黎恩这个臭小鬼洗脑了吧。

不像舒谨安……

微退了烧，脸没那么红了，长长的睫乖巧的搭着，因为呼不畅，嘴唇微微张开。

那一刻，许书书真的确定他已经长大了。

过去那个小小的他，再也不能和现在这一个重叠。

许书书不以为然，以黎恩这种不懂得圆、过于直接坦率、说话偶尔毒的格，应该没有粉丝会粉他吧！

黎恩不想动。

是许书书在探他的温。

许书书不疑有他，直接用自己的额去贴他的，想要像小时候妈妈检查自己有没有退烧一样，得到最真实的反馈。

“奇怪，应该不烧了啊……”她自言自语看着这小鬼，“又好像还有一，应该买个温计的。烦死了，平时也不见你生病，一病起来怎么这种严重。”

黎恩装也没动一。

这次黎恩终于得以躺上许书书的床，不用睡狗窝了。

许书书立刻退了些：“你要吓死我啊！”

她刚贴上去，黎恩一就睁开了睛。

两人皆是一愣。

许书书也有累了，昨晚她也没睡好，早上又照顾病人，一疲劳。

她一也不温柔：“喂，起来。吃东西。”

正当黎恩想睁开睛的时候，一只柔温的手就搭上了自己的额。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黎恩正在看她。

滴打完了，血回，里殷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