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羡慕你们的，”田倩说，“时间自由，每天只待在家

林行舟：“所以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就自己走了。后来长大了一些，大概一二的样，有一回去办公室给老师抱作业，不小心碰掉了一本，刚好有一个别的班的男生帮我捡了，还说‘以后小心’之类的话，当时我突然就有一种……”

田倩对于八卦从来都是两放光，又问：“那你跟他告白了吗？”

“心动的觉？”

“当然不是，”林行舟笑了笑，故意把家里事的那一段过去，“后来上大学我就有放飞了，几个舍友也都是大大咧咧的那种，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我就如实跟他们说了，结果他们几个大嘴巴，第二天就给我去，搞得全专业都知了。”

田倩小心地试探说：“那你除了陆捷就没告诉其他人了？我不会是第二个知的吧？”

他顿了顿，行把“恶心”二字咽去了：“有不舒服，形容不上来的那种觉。”

“我哪敢啊，”林行舟说，“我小时候怂得很，三才胆大起来，而且那时候同年级还有一个gay，他倒是大胆跟人告白了，结果对方指着鼻骂他恶心，还到班主任那去，最后被学校通报批评，闹得沸沸扬扬――那个男生最后转学了。”

“不会的，院那帮人都很放得开，尤其我们系，一个个都是疯，什么妖鬼怪都有，同恋什么的太常见了，经常走在路上就看见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抱在一块开始亲，还有不少起哄架秧的。他们给我去，最大的后果大概是隔三差五就有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搞得我烦的。”

田倩放心来，随即有些失落地叹了气，双手托腮：“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知这事的女呢……对了，你刚说‘院’？你是院毕业的？说起来我还不知你真正的工作是什么啊，觉很端的样。”

他说着抬看了对方一：“就……那种电影，你懂吧？那时候也十四五岁了，小男生嘛，对这方面的事都很好奇。到了关键地方，还有特写什么的，别的男生看得很起劲，很兴奋，我就觉得有……呃……”

“别别别，可别抬举我了，离‘家’还远得很。”

田倩接不上话，林行舟又说：“不过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彻底明白自己确实跟其他人不大一样，也知世界上像我一样的不止一个，可惜碍于别人的光，我不敢表现来，也没跟家里说。”

田倩双手合十：“漫画家！”

很在意这些东西，笑了笑说：“这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其实这事我还记得清楚，应该是我初三那年，中考前最后一天上课，学校给了我们一午的时间放松，班主任就带着我们看电影，他们在那看大电影，班长就拉着我们一票男生躲到后排，拿个平板放小电影。”

林行舟笑说：“我就一画漫画的，有什么端不端。”

田倩没忍住“啊”了一声：“那后来呢？他们没对你表现什么……”

林行舟抿嘴一笑：“可能吧。后来我还跟人打听过，知那个男生是隔班的班长，了名的好人缘。”

田倩压低声音说：“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吧，平白无故有个男的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会觉得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