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吧?”王修远的双眸深邃,凝望鲜红夺目的跑,“我喜篮球和长跑,一个是跃命中,一个是持续抵达。”他抬起手,放在视线中的赛上,“那种朝着定好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的觉,让我觉得很快,很安全,什么都不用,什么都不需要想,只要重复动作就可以,这就是当时的我,认为的努力的纯粹。”
“没用的,最终还是要走到这条路。”王修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看向姚毓的目光,蕴涵着与落霞相似的无限意.
“这么说,还多亏了那次运动会之前的训练,不是训练意外摔倒,我的也不会受伤。”
姚毓伸手想去拉住对方的手臂,还未碰便黯然垂,“别再说了。”
也是这种无形鸿沟,在时刻提醒王修远,他们是两个世界。
“你那么多朋友在一起,也许本不会注意到我的动作,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们虽然同班,平常却相当于陌生人,恐怕你看到我都想不起来名字。”
王修远伸手想去抚摸他低垂的,却停顿在对方。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无法及的双手,即使靠得再近也不能依偎的拥抱,他们没有距离,甚至能够重叠,可就像同一个地的平行空间,永远没有相交时的真切可言。
王修远目光闪动:“怕我不接?”
只能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他才能用手沿着脸庞弧度掠过,虚线描绘一般完成超越朋友的亲昵动作,半成品的抒发,是剩余的有效时间里唯一的绚烂。
金的光线在不知不知中转为黄,一片厚重铺在场上,宛如追光灯的绚丽舞台。这空旷偌大的无人舞台,径自呈现余晖每一块变得暗淡的光芒,它的对面,只有两个将要分别的人在静静观赏。
“最后别的话也不能说?”王修远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安般的温柔。
“这几天是我十年间最轻松的时刻,是你让我放了……”
“我记得受伤了你那次也还是第一名,广播里响起王修远这个名字时,全班都在沸腾,大家都为你兴,我也是。”
“怎么了,苦着个脸?”
姚毓抬起,眶和睫上全沾着泪,他用充满不舍的目光凝视王修远,最终还是了。
泪落,模糊不清的台阶上,姚毓垂,无法继续正视对方虚弱得不成形的躯。
“对了,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王修远煞有介事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中运动会时,你怎么会突然给我创可贴?在那之前我们貌似一都不熟。”
“你的动作不标准,小抬起
姚毓的眶微红,没打采的样行振作,他快速看了一王修远:“我也不知,那个时候袋里正好放了创可贴,看到你那么拼命地跑完比赛,回来的时候贴在上的创可贴掉了,就没多想把自己的给你了,虽然……递给你的那一刻有后悔。”
“或许还有转机,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他肯定有办法,现符就是他给我的,不如我们现在去找他,让他施法帮你留来。”紧绷的脸上满是焦虑,姚毓尝试最后挣扎。
“好久没有长跑了,你陪我跑一次吧。”
“王修远……”姚毓呢喃着,声音微不可闻,面上的表却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