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那个住在旧庙旁边的任叔啊！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想到每次余砚和傅见驰去看这个人的时候，都让自己在河边守候，蔡小南略有不满：“神神秘秘的，不就是跟我一样的孤魂野鬼么。”

此时傅见驰也换上了黑冬装，三人行走在冬日的萧条景中，毫不违和。

“你是怕他收了我啊？哈哈哈。”蔡小南的脚踩在枯叶上，听发来的枯碎裂声，颇有信心：“放心，在这种可以降妖伏的人面前，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可惜命了，还不想那么快消失，而且不是有你跟傅先生保护我么？”

来到一堤坝上，左边是微波蓝湖，右边是倾斜的大片草地，正值深冬，枯草暗黄，一看过去都能受到失去生机的沉沉暮气。他们迈着悠闲的步伐，在这里等待大雪降临。

“原来你了这么久的冥界使者都不知啊。”蔡小南瞄一傅见驰，似乎不准备问这个知人，继续对余砚：“那傅老大有没有告

就是任叔，之前我提到过几次的。”

余砚也学他去踩一地枯叶，微笑：“我没有灵力，不过傅先生可以保护你。”

额前的碎发被冷风起，阴沉的天空被厚重云层压住，走在中间的余砚对前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他抬看了一，神平和，语气隐隐期待：“就快要雪了。”

“我们快往郊区走，这样等一会雪，就能看到最初的雪景了。”蔡小南加快步伐。

“小砚，冥界是什么样的，跟我说。”这种时间，蔡小南往往都会突发奇想地闲聊。

“嗯。”余砚的心中只剩满心期待，视线落到蔡小南脖上挂的相机，睛一亮，“我们这次还可以拍雪景。”

蔡小南听到他这么说，连忙转过去确认：“傅老大，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好啊，那得好好找角度了。”

得到的是冷冷一瞥，早已习惯的蔡小南无所畏惧，继续讨好的笑容，指了指余砚一轻羽绒加围巾手套的冬装，神羡慕：“不保护就不保护了吧，最起码给我一套同款冬装可以不？我也想穿新衣服，虽然没人看得到我，但你们看得到啊！”

如果是其他亡灵倒也无所谓，只是以蔡小南这种没有分寸的格，在任叔面前保不准会说什么话来，惹到同样难以捉摸的任叔，还不知会被怎么收拾。所以避免他们见面是最保险的方法，这也傅先生的主意。

“任叔不一样，他生前是驱龙族宋天师的传人，法力深，即使没有肉成为了亡灵，也照样能继续修行。”余砚把手放到外套袋里，解释：“之所以不让你跟我们一起见他，是因为他脾气古怪……我怕他不兴，会牵连到你。”

“冥界？”余砚不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如实：“我也不清楚，每次阴阳车只会送我到指定的地方，那里幽幽的，非常昏暗，四周有没有建筑都难以分辨，我不能车，只能在车上等傅先生。”

傅见驰伸手，缓缓在蔡小南面前一挥，跟余砚相同的白上衣和棕围巾立刻穿在少年上，前还挂着舍不得放的相机。蔡小南抬起手左右看，激动不已，“终于有不一样的东西了。”

余砚也帮他说话：“傅先生，你就答应他吧，顺便自己也可以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