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只能冤他自己倒霉，不过老夫人迷信得很，最见不得年关见血，您也不是不知……”

手放在余砚耳廓边，蓝窃梦珠从他脑中缓缓移。

余砚终于知，不是没有其他冥界使者，也不是无法走这一地带，只是自己被合理隐藏了，他跟其他同类一样，避开了所有冥使和驱师。

先前抱怨的那个人“呵”了一声，“不就是个研墨的小书童么，说白了还是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朋友伤心失意，蔡小南心疼得声劝，“小砚，竟然傅老大不愿说就算了，以后慢慢问也一样。”

“傅先生，你说过不会隐瞒我的。”余砚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男，第一次到陌生，他低努力理清思绪，“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以前的事一都不记得……怎么会这样？”

“取来，快取来！”见他不回应，余砚越说越着急，抓住傅见驰的衣袖，“傅先生，你快把窃梦珠取来，求求你了，答应我！我要想起来，我要知这一切……”

“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老放在柴房里，三公交代我们赶紧清理了，免得传到老夫人那里。”

失落的记忆纷涌而至，般席卷而来，余砚惊呼一声，抱住。他看到了清冷的月空，两只手相叠握住的笔，铺天盖地的纯白，黑暗宛如深渊的房间，白纸沾染上的一滴墨，天旋地转……

“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怎么死的，生前过什么？傅先生，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再骗我了……”雪到脸颊上，化成泪滴落，余砚突然抓住傅见驰，激动：“窃梦珠！是窃梦珠对不对？！”

中苦涩，余砚愣愣：“原来，我才是贱命一条。”

声音越来越近，一阵铁锁响动，接着木门“吱呀”开了，橘光线照亮一小片室景，来的三名男谁都没有往前跨一步，斜后方小厮打扮的人举着灯笼转了半圈，最终停留在墙角抱膝而坐的少年面前，圆形提

无声痛哭，余砚早已满脸泪痕，以前不发生什么，他都照傅先生说的话保持镇定，掩饰真心惯了，首次宣绪，泪竟像溃堤般涌现。迷失在雾林里的他，只能紧紧攥住手中唯一的真实。

“余砚……”傅见驰微微皱眉，无言地将对方上的雪花拂去。

“我……我不是什么冥界使者，更不是死神，我是亡灵……对不对？”藏着失望的瞳仁浸在泪中，余砚哽咽的声音质问，“是现符，你对我用了现符……”

“得得得，别啰嗦了，大半夜的赶紧把事办了。”

以阴阳车去冥府？我却不可以，这些曾经都被解释成上级拥有的权限，此刻看来是漏。

“你想多了。”给他的，是低沉的回答。

“第一次见你这样哭。”傅见驰伸手，轻轻为他拭去泪，淡淡吻更像是叹，“我知再也骗不了你了。”

“那就不要想。”傅见驰伸手扶着余砚的肩膀，柔声：“想多了反而会变得复杂。”

余砚摇摇，抿唇不语，凝视傅见驰的双眸不断落豆大的泪珠，他的神带着从未有过的倔，是不再怀抱希望的决绝。

“都快过年了碰上死人，真是晦气！看来这两天手气又不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