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还没醉的太彻底,糊糊的应了一声。
傅湉淡淡瞥他一,似乎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浪费力气,拦住了想要动手揍人的李庆年,“走吧。”
怀里的姑娘敷衍的安他几句,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浑浊的双中充满怨恨,要不是闻博礼,现在风风光光的人就是他!
将人各自送回去后,傅湉才回去,分别时李庆年还恋恋不舍的拉着他,“明天你再来找我玩啊。”
难怪,傅湉模糊的记忆这才清晰起来,长大后的贺成良比现在看起来老成许多,还留了一脸络腮胡,要不是眉还有相似,傅湉本认不来这是一个人。
贺家是真正的书香世家,祖上过不止一个大官,而贺家的二少爷却是个少见的异类,他不读书,还特别喜练武,书香世家却了个武夫,这对贺家人来说简直是有辱门楣,一直视这个二少爷为耻辱。
“外的人可都以你为榜样呢,也不怕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傅湉:“……”
那人还扯着傅湉袖咕哝着不放,也不知听去没有。
一屋的人,最后就剩两三个酒量好的加一个没怎么喝的傅湉清醒着,醉的太厉害的几个就都在这里歇了,等酒醒了自己回去,还剩四五个要回家的,就互相搀扶着,歪歪扭扭的楼。
或许是他的绪带动,醉醺醺的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倒起苦,多半都是跟家里志向不同,又无力反抗,只能借酒浇愁……
“佑、佑龄,”有人凑过来拉着傅湉的衣袖,“你又会生意,又会读书,你教教我呗。”说话的人哭丧着脸一副想哭的模样,“我要是再不息,我娘都要被小妾庶气死了……”
看了看这一屋的醉鬼,都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也不是多坏的人,想到明年的大旱,傅湉也不吝啬,提醒:“那不如多买米囤着。”
呜……”
他不仅回来了,还立了大功,升了校尉,那阵镇上到都在传这事,再加上贺成良那一脸的大胡,傅湉才记到了现在。
闻则明也是醉醺醺的样,怀里还搂着个穿着不太雅的姑娘,“傅公一介读书人,怎么也来这青.楼自甘堕.落?”
傅湉拧着眉看他,总觉得看着有熟,他用手肘戳了戳旁边人,不确定:“这是贺成良吗?”
傅湉扶着一个人往外走,却猝不及防被人叫住了,转就对上了闻则明讥讽的目光。
说完他就直接忽略了闻则明,继续往外走去。
而现在这个未来的校尉,还趴在李庆年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庆年顿时跟个被霜打蔫儿了的大白菜一样,哀怨的看着他
闻则明脸青青紫紫,将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咬牙骂:“不过是中了个秀才,狂什么!要不是、要不是……我也能考中!”
冷漠的将他的手扯来,傅湉斜他一,“明天要摆宴,要招待客人不空来。”
但傅湉依稀记得,就在叛乱之后,贺成良就失踪了,贺家那时候还大张旗鼓的找过一阵,后来实在找不到了,才偃旗息鼓的。而傅湉会记得这是因为,战乱平息两年后,贺成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