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百人全军覆没，外族的铁蹄从从他们的尸上呼啸而过，楚向天剩一气吊着，只能睁着睛在尸堆里的等死。

将过往和戾气小心收敛起来，楚向天看着倒在肩上昏昏睡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温柔笑意，“去车上睡？”

两百战士的尸被逐一清理，还剩一气的楚向天幸运的被发现，老将军估计是认了他，请了最好的军医全力救治，足足修养了半年，才把伤养好。

傅湉打了个哈欠，角溢两滴泪，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不是人数还是装备，都远远比不上外族，他们只能拿结成肉墙去堵，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伍长力气最大，也最勇猛，一直冲在最前面，所有人都杀红了，他也不例外，那一战现在回忆起来只有满目的红跟飞溅的血肉残肢。

傅湉还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手，“一起。”

一夜无事，第二天

那一年秋，外族忽然大举攻，他所在队伍接到命令，要合中军行动，从后方截断外族军队，同时还要防止有援兵增援。

中军本不需要支援，在他们的后方，他们早就布好了陷阱等待两千骑兵自投罗网，却生生被他们拦了半个时辰，如果他死了，那曾经接到的假命令还有阴谋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我抱你。”将人打横抱起来，楚向天轻松的抱着他到车上去，车够大，里面的榻足够他睡，将被褥铺好，才将人轻轻放上去。

他们用两百人拖了外族半个时辰，他被刺了一刀，被蹄踏断，只能倒在尸堆里，看着伍长带着两个小兵，战到了最后一刻。

可惜他命大，没死成。

这个脾气不太好的汉，平日里总嚷嚷着没有机会上战场杀敌，这一战终于偿了夙愿，他一个人就杀了数不清的外族，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也没忘了用千疮百孔的挡住了奄奄一息的楚向天。

傅湉从鼻间哼哼两声，抱着他的手臂撒，“不想动。”

却不料等来了老将军的大军。

他所在的队伍不怎么受重视，大分时候就是跟着大军扫扫尾，虽然战场上没有太平日，但他们却比其他的先锋队伍要安全的多，直到他十五岁那一年，才算第一次认识到了战场无。

那一战除了他，无一生还。

楚向天只得等他睡着了，才将手指来，去外守夜。

在眉间落一个轻吻，楚向天心里也跟着柔起来，“这里睡不，我去外面守着，你先睡。”

老将军时不时会来看望他，那时候楚向天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神总有愧疚，后来才明白过来，那个所谓的增援命令，不过是有心人设的局，为的是他的命。

这支从未被重视过的队伍接到命令后，几乎是立刻就被燃了血，全队赶赴战场。然而况比他们接到的消息更严峻，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外族的增援就到了，近两千的外族骑兵呼啸而来，而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人，慌乱之后只能咬牙迎敌。

那时候边关的外族还没有各自为政，他们被大的首领统一起来，时不时犯大楚，在边境烧杀掳掠，因此战事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