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渟也不回地站在墓碑前,他温柔地抚摸着碑,抛给季轩茗的话语却冰冷骨:“开枪的人是郑朗,因为你的无能才放了他。”
一惊雷劈开长空,大雨瓢泼降。冰冷灰暗的雨幕之中,严渊渟取一个深蓝丝绒小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光华璀璨的钻戒——与他着的戒指别无二致。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安然也本不会死!!”
“……”
季轩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疯。
那天的雨一直了很久,当季轩茗从昏迷中苏醒后,发现雨早已冲走了地上的血迹,四周空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季轩茗生生咽一血,中充满恨意:“那你呢?你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安然是为你而死的!”
完这一切后,严渊渟将安然轻缓地抱起。雨模糊了男人的面容,他抱着怀中的人慢慢地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又踉跄着跪在了地上。
严渊渟没有说话,而是抬了抬手。
男人颤着手将这枚钻戒取,如对待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地托起安然的左手,为他上了钻戒。
黑衣人放开了对季轩茗的桎梏,季轩茗还没来得及什么,就被严渊渟一脚踹到了地上,了一血。
是他……毁掉了安然。
他紧紧抱着安然,用颤抖的唇去碰怀中人冰凉的面庞,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姿纤长的青年持枪站在他面前,笑起来时神生动而明艳,不是现在这样……苍白的,染血的,彩晦暗,丧失了一切生机。
轰隆——
【好度:100%】
严渊渟握紧了安然的那只手,深深地将他抱怀中,低,浑剧烈战栗。
额上冒细密冷汗,季轩茗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几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都狼狈地摔了回去。
那句轻飘飘的话语尚未落音,青年的手就失去了力气,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彻底地落去了。
慢慢抬起了手。
严渊渟一脚踩在季轩茗背上,面漠然而无动容:“你会失去一切,半生在悲惨中度过,这是你该付的代价。”
膝盖重重磕地,激起一地花。这个一向势威严的男人此刻就如同一失去了伴侣的孤狼,孤独地舐伴侣冰冷的尸……最终发了悲戚而绝望的长啸。
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
严渊渟的语气异常平静,“我说过,他这辈都别想离开我。”
季轩茗睛红,嗓音早已沙哑得不成声,“是你害死了安然!是你!!!”
“……”
——
“你这个畜生!!”
他苍白的指尖在严渊渟英深邃的眉宇间游移而过,望着男人的脸,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几天后,他冲了一座私人墓园,不顾一切地想要一拳擂在严渊渟脸上,却被几个黑衣人再次死死住了。
“我你啊……”
那天之后,他也的确如严渊渟说的那样付了代价。公司破产,他失去了季家少爷份,为了不落街只能选择打工,每天奔赴在烈日之
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人。
“你哭了?”
“我会把他一起拖地狱,”